“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这件事。”
宁悦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陈清源,然后说道,“也对,你就是这么执着的人,否则我俩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陈清源怔住了,他想要辩解,但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说起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宁悦只是扫了眼陈清源惊慌无措的面庞,而后继续朝前走着,她也并不想在这件事上非要陈清源给她个答案,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时过境迁,有的事就算再执着,也扛不住岁月的侵蚀。
“还在昏迷中,第三次的暴虐状态完超乎了我的意料,章槿楠连夜把他带回来时,他的生命特征微弱到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现在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了,但究竟醒不醒得过来,还很难说。”
“如果他醒过来了,你是不是就要主动向委员会请辞诺伊普斯分部执行部总长的职位,让牧瑜接任你的位置?”
陈清源顿了顿,最终却是摇了摇头,“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便醒来,我也不放心将执行部交给他,但我也不会放他离开。”
“这孩子心里装的人很少,但每一个都对他至关重要,陈清源,你也是他心中重要的人之一,或者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脱离不了组织是你从中作梗,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圣所组织不彻底铲除,即便我任由他脱离组织洗脑离去,他就能过上他所以为的混吃等死的生活吗,这孩子和当初一样,总是带着理想化的思维一厢情愿地去看待问题。”
宁悦没有再说什么,陈清源也同样无言,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靠近海边的凉亭处,两人看着广阔无边的瀚海,宁悦突然说道,“能够理想化地去看待世界也很好啊,至少心中还怀揣着希望,有一个盼头,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
“可”
“不像我,我已经没什么盼头了。”
宁悦径直打断了陈清源的话,她没有去看陈清源,而是怔怔地看向前方蔚蓝无边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