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到这，已经是他命大！</p>

或许是因为激动，叶恒的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p>

他艰难地俯下身来，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剧烈的疼痛如此真实。</p>

“罪臣叶恒，见过陛下！”</p>

这一声，便是认了身份。</p>

所有目光集中在一处，众人心情皆是十分复杂。</p>

短短几个月不见，曾经风光潇洒的大理寺少卿，竟沦落至此。</p>

看上去老了十多岁不说，双腿也残了。</p>

如此形状，和街头乞丐简直一般无二。</p>

谁能想到，这竟是叶恒？！</p>

穆武帝面色冷沉。</p>

他自然不会在乎叶恒如今是何种模样，更不在乎他是否残废。</p>

他只在乎——叶恒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p>

穆武帝沉声开口：</p>

“大理寺与都察院联合办案，说当年徐杰栽赃霍俞成，害得他满门抄斩，乃是奉齐王之令。此事，你可知晓？”</p>

整个大殿安静得可怕。</p>

所有人都在等叶恒的答案。</p>

谁不知道，他从前就是萧成煊的人！</p>

若那些事真是萧成煊做的，那叶恒身为心腹，肯定知道内情！</p>

一旦他开口作证，那……只怕萧成煊的处境，就难了！</p>

萧成煊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p>

他看起来不动如山，其实心中早已经是慌成一团。</p>

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叶恒居然没死！</p>

他想给叶恒一个警告，可周围这么多眼睛看着，他哪里能动！？</p>

叶恒也终于看向了右前方的那道身影。</p>

一时间，无数念头从他脑海之中闪过，无数情绪从心底深处爆发！</p>

满腔恨意如洪水，瞬间将他吞噬！</p>

叶恒死死盯着萧成煊，咬牙切齿：</p>

“不错！当年霍俞成之死，正是齐王一手促成！”</p>

萧成煊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回头：“叶恒！到底是谁给了你多少你好处，让你来污蔑本王！”</p>

叶恒却是一声冷笑，眼中满是讥讽。</p>

他抬起手，直指萧成煊。</p>

众人这才看到，他双手红肿，生了许多冻疮，已经烂了好几处。</p>

不难想象这流放的路途中，他到底遭了多少罪。</p>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p>

“你！”</p>

“至于好处……我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便是有天大的好处，于我又有何用！？”</p>

萧成煊猛地一惊：叶恒竟是已经知道了京中发生的那些事吗！？</p>

叶恒心中已是恨极。</p>

离京之前，萧成煊曾反复担保，说会护他妻儿。</p>

可现在——</p>

他面容都显得有些狰狞起来。</p>

“怎么，我没死在你手里，你很失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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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