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成勒买谟错……”</p>
赵传薪掏出鹿岗M1907，枪口抵住强巴旦达脑门：“再问一次，名字。”</p>
被金属的冰冷一激：“强巴旦达。”</p>
“身份？”</p>
“噶伦。”</p>
“知道我是谁么？”</p>
对方用蹩脚的汉语说：“赵传薪。”</p>
赵传薪收了枪，抬头看天。</p>
明日当空，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p>
忽然，赵传薪毫无征兆的出手，扇了强巴旦达一嘴巴子。</p>
啪。</p>
强巴旦达诧异看了一眼赵传薪，然后赶忙低头。</p>
赵传薪笑了笑：“我就是看你会不会瞪我，瞪我我就杀了你。”</p>
强巴旦达：“……”</p>
这人比草原人还草原人，视人命如草芥。</p>
赵传薪取出地图，递到强巴旦达面前：“你来指出你们驻兵的地方，再告诉我DA-赖在哪。”</p>
班-禅亲近中原。</p>
DA-赖却总是搞事情，亲英。</p>
两者争权夺利。</p>
狗几-把的佛！</p>
佛会争权夺利么？</p>
佛会蓄养农奴么？</p>
强巴旦达突然全无反抗勇气，一股脑说了出来：“他住在布达拉宫的冬宫的日光殿，那是后来扩建的宫殿。不过，我听人说，他似乎离开了LS，逃走了。”</p>
赵传薪调侃道：“他都跑了，你居然还留下顽抗，你挺有勇气嘛。”</p>
强巴旦达匍匐，以头抢地，他说：“您是米玛帕巴，自从我得知您的力量和勇猛后，就想着离开。可收到布达-拉宫传来的消息后，为时已晚。这里都是普本戴龙布置的，与我无关。”</p>
“普本戴龙呢？”</p>
“他死了，他死于您的枪下。”</p>
“呵呵……”</p>
强巴旦达听见这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p>
赵传薪抬腿，脚底踩在强巴旦达后脑勺，抬头看着场中众人：“我要你们告诉草原、高原上的牧民，以及你们一个个活着的佛。只要我赵传薪还活着的一天，你们就绝不能背叛。不然的话，我会让这片土地上，再无一个保留背叛血统的牧民和佛，我将屠尽你们子子孙孙，让这里遍地枯骨！”</p>
赵传薪抬腿，将强巴旦达踢了个四脚朝天：“滚，回布达拉宫，将我的口信带过去。”</p>
“是，是……”</p>
强巴旦达重新跪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离开。</p>
奴性十足。</p>
剩下的人，被赵传薪指挥处理遍野尸骸。</p>
当尸骸集中，有牧民告诉赵传薪：“放在这里就行，这些肉将布施给秃鹫和狼，这样灵魂就会脱离肉体……”</p>
赵传薪：“啊……tui！”</p>
他取出一桶桶汽油：“浇上去。”</p>
这些人无奈，只好照办。</p>
等他们浇完了，赵传薪又让他们堆上干草和木柴。</p>
靠近尸堆，赵传薪手一伸。</p>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就听“呼啦”一声，火势大起，熊熊燃烧。</p>
赵传薪去了上风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取出相机拍摄。</p>
即便浇上汽油，烧的也不彻底，焦糊一片。</p>
赵传薪召来牧民，问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洛桑卓玛的女人？”</p>
一群牧民面面相觑，然后从人群里找出十多个叫卓玛的。</p>
赵传薪手指头伸进帽檐挠了挠头：“养羊的洛桑卓玛。”</p>
十多个卓玛中剔除了两个。</p>
“之前养了许多羊，在附近声名鹊起的洛桑卓玛。”</p>
这下，所有人都退了回去。</p>
赵传薪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p>
他最后说：“当初，那洛桑卓玛有个小男人，是个洋鬼子，洛桑卓玛叫他南迦巴瓦。南迦巴瓦帮洛桑卓玛聚集了好些财富……”</p>
这次，有个男人排众而出，抚胸行礼后对赵传薪说：“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她的财富，被喇嘛洛桑楚臣夺走。后来，她被一个吉康巴的贵人，卖给了另一个叫然巴的贵人，因为吉康巴要带兵，向然巴贷了军饷，可是吉康巴没钱还给然巴，只好以属民抵债。”</p>
赵传薪无语。</p>
他问：“那吉康巴在哪里？”</p>
牧民指着没燃烧殆尽的尸堆：“在那里。”</p>
“然巴在哪？”</p>
“贵人然巴在LS的哲蚌寺所属的鲁多庄园。”</p>
赵传薪掏出大哥大，给本杰明·戈德伯格打电话：“你的女人现在沦为了别人的农奴，你还要不要她了？”</p>
既沦为农奴，还颇有些姿色，那下场已然明确。</p>
本杰明强调：“师父，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不是俺的女人，她是俺的朋友。”</p>
“好的，南迦巴瓦。那你想让我把洛桑卓玛给你带回去么？”</p>
“……”本杰明·戈德伯格咬牙切齿：“干饭答应帮俺保密，这个狗东西！”</p>
赵传薪都知道他南迦巴瓦这个名字了，自然知道了全部。</p>
本杰明·戈德伯格想了想，叹口气说：“师父，如果有可能，你帮俺把她带回来吧。”</p>
赵传薪挂了电话，告诉牧民：“如果有汉军前来，别慌，让他们在此等候我回来。”</p>
旋即取出四代游龙，冲刺一段距离后起飞，越过怒江，直奔LS而去。</p>
那些牧民敬畏的看着四代游龙升空，有人还匍匐在地磕头。</p>
直线距离，大概600公里。</p>
赵传薪翻山越岭，寄希望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空发现点什么。</p>
然而他什么都没看见。</p>
到了LS，他随便找了个贵族，直接闯进人家马厩。</p>
贵族的护卫上前阻拦，赵传薪掏出碎颅者，咔咔两锤子下去，护卫手臂不自然耷拉着，老实了。</p>
贵族指着赵传薪：“你会为此付出代价……”</p>
赵传薪甩手一锤：“付你麻辣隔壁的代价。”</p>
咔嚓。</p>
贵族头颅塌陷，倒地而亡。</p>
赵传薪并非不讲道理的人。</p>
只是，此时藏地百姓的惨状，没办法用语言形容。</p>
树人兄常言百姓麻木，那是他没来过藏地。</p>
赵传薪目之所及之农奴，脸皮都像树皮，瘦骨嶙峋，破衣烂衫，眼中全然没有活人色彩，已经不是用麻木可以形容的了。</p>
相反，贵族却穿金戴银，念珠长串上都能扒拉出来几两金子……</p>
真该让白朗这种喜欢抢大户的“反贼”入藏。</p>
赵传薪骑马溜溜达达往前走。</p>
没多久，后方追上来八骑，他们拿着刀和土炮，企图拦截赵传薪。</p>
赵传薪调转马头，取出一把单动柯尔特M1873经典转轮，右手扳机左手击锤。</p>
砰砰砰砰砰砰。</p>
手里有土炮的率先落马。</p>
赵传薪先拍拍马头，安抚它的躁动，然后扳开击锤，拇指和食指转动转轮退壳填弹，动作好整以暇有条不紊。</p>
剩下两骑拎着马刀，裹足不前。</p>
然后，他们似乎发现赵传薪的子弹打光，又策马向前。</p>
赵传薪叼着烟，眯着眼，不疾不徐，装好子弹后，还检查了一下枪机。</p>
此时，两人已经冲到近前，举着刀面目狰狞。</p>
砰砰。</p>
两人甚至没看清赵传薪抬手，射击已经完成。</p>
两人落马。</p>
他们的马匹自动绕开赵传薪，朝两边冲了过去。</p>
赵传薪微笑着又装填两发子弹，调转马头继续走。</p>
时不时地，他取出照相机拍摄。</p>
刚刚的枪声传出去好远，当地百姓围观，赵传薪恰好能拍摄他们的脸和神态。</p>
他的照相机与众不同，光学取景器、快门结构和普通相机没两样，但已经不是纯粹机械式，里面有蔚蓝水晶转换器和微型电机以及电子闪光系统，可变焦镜头尤其牛逼，光圈更精密，感光元件特殊制造，胶卷更是全部从符文之城进口……</p>
马蹄哒哒，慢慢向前。</p>
土坯房上方，埋伏了枪手守株待兔。</p>
就等赵传薪走近，便要将他击毙于马背。</p>
可赵传薪忽然掏出深渊M1913，朝房顶扫射。</p>
啾啾啾啾啾啾……</p>
土坯房的斜顶上土渣飞溅，埋伏的枪手拖着一条血迹，慢慢滑落下去。</p>
周围，母亲抱紧了孩子，男人戒备，老人缩在屋里，没人管闲事……</p>
赵传薪浑身破绽，却走一路杀一路拍摄一路，毫发无伤。</p>
直到布达-拉宫……</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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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