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摆着那,李贤不可能主动上前,否则就失了尊卑。
片刻之后。
一位肚大身圆的太监带着十几名蓝褂太监,慌忙跑出大殿,来到李贤面前深深弯腰行礼。
喜来楼,正泰见过李贤,当时他坐在最外面,亲眼目睹上十二监的提督大佬们对李贤那叫一个热情。
想不到这才过去多久,李贤就找上门。
“东市作管事正泰见过贤爷。”
“嗯!”
李贤用鼻子回应一声,大步走进宫殿。
大殿陈设里最多的就是文柜,高高低低文柜里塞满文书。
走进议事厅,直接坐在主位。
马上有一名贱役太监送上一盏香茶,李贤拿起茶盏,优雅的吹了吹,斜眼望向堂下一众太监。
“正泰?”
“奴婢在。”
肚大身圆的太监赶忙走出队伍,恭恭敬敬弯腰行礼。
李贤掏出房契,轻轻一弹,薄薄的一张纸轻飘得飞到正泰面前。
“这是东坊市店铺的房契,拿去交接一下。”
房契?
正泰一脸茫然。
脑子里飞快回忆。
东坊市那家店铺转让。
似乎没有。
接过房契,正泰胖乎乎的手抖了一下。
嘶!
竟然是花东居。
这间店铺害死多少人,不是被内廷司查封了,怎么会在这位爷手里。
见正泰没反应,李贤默然问道。
“怎么,有问题?”
正泰打个激灵,连忙摇头。
“没有,没问题,房契是真的。”
“那就交接吧。”
“马上办,富贵,去把东坊市花册拿来。”正泰一边吩咐手下,一边谨慎的向李贤提出建议。
“贤爷,这花东居店名现如今猛如恶虎,要不改个名字吧!”
改名这事李贤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
花东居肯定是不能用,而且也不准备继续经营戏院。
想挣大钱,自然要剑走偏锋,搞前人没有搞过的事情。
“维密秀,这就是店名。”
维密秀?
正泰楞了片刻,叫什么百工坊、石暖阁,千祥楼、珠头斋都行,可维密秀是个什么店铺。
“贤爷,不知这维密秀是何种营生,奴婢也好登记下来,东坊市有规定,一种营生只能有三家,否则就会扰乱市场秩序。”
“走秀表演,跟大戏差不多。”李贤笑眯眯的解释。
表演啊!
那就没问题了。
正泰松口气,冲着趴在台案上的太监说道。
“记下来,花东居改名维密秀,经营表演。”
说完,正泰想起什么,讪笑道。
“对了,贤爷,奴婢忘记跟您说了,东坊市有规定,每月要向内官监缴纳管理费、养护费,以维密秀的规模,一个月合计一千两银子。”
什么?
李贤一听差点蹦起来。
这尼玛不就是物业费吗?
看到李贤的不愉,正泰慌忙解释。
“贤爷,这钱从太祖始皇帝开始就定下来了,不光如此,内廷司还要收治安费,司礼监收派工费、直殿监收卫生费,御马监收交通费,神宫监收香火费、尚膳监收餐饮费,印绶监收档案费。”
我曹!
李贤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句话。
苛政猛于虎。
真特么的雨露均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