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樊昂首,谢子依赶快让两人起身。
“赶快送你哥哥去医馆瞧瞧。傍晚时我们在相府集合。”谢子依看徐士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司樊排一个侍卫陪两人一同去了。
谢子依和司樊一起去了相府,在车上对司樊好好表达了感谢之情,她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抱了一条金大腿啊。
回相府的事没有提前知会,门童看见自己小姐回家了,立刻激动地跑去回禀相爷和夫人。
谢子依提着裙子跨过门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府邸,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
“这么想家?”司樊看人情绪波动有些大,偏头问了一句。
谢子依不知如何跟他解释,点点头。
还未走到大厅,相爷和夫人就迎上来。
“依依,怎么出宫了。”谢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语气惊喜又担忧。谢丞相在一旁未开口,眼神暗含担忧。
几人回到大厅,谢子依仔细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谢夫人听女儿险些遭毒手,紧张地检查了女儿全身。
“多谢摄政王救下小女,这个恩情相府记下了。”谢丞相拱手感谢,相府的人情可是有些价值的。
“人是我带出来的,自会护她平安,不必如此。”
丞相夫妇听到这话,对视一眼。
事情不好当着女儿的面问,谢丞相当即邀司樊去了书房,留母女俩说话。
司樊离去之前看了谢子依一眼,大踏步跟着丞相走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依依,你跟母亲说实话,是不是司樊他威胁你”
知道自家父母误会了,虽然司樊也认为他自己是强取豪夺,谢子依还是安抚母亲。
“不是这样的。我和司樊是合作关系,没有其他的。您放心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谢子依解释的认真,不知司樊把底全露了。
晚饭桌上,谢子依看父亲和司樊推杯换盏,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没记错的话,他们不是政敌吗?
相府门前,丞相夫妇满眼不舍地送自己女儿,谢子依也红着眼拜别父母。
丽嫔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见两人上来明显紧张起来。
“别担心,父亲让你兄长暂住相府,不会有事了。”
丽嫔感激地点点头,只觉皇后娘娘和摄政王都是大好人。
谢子依对丽嫔全是疼惜,十三岁的女孩从小苦到大,到了京城还如此遭遇,又能有几人受的了。丽嫔看着柔弱,心志却坚韧。
“父亲跟你说什么了,可有提到我。”
谢子依眨着眼看向司樊,她保证肯定谈到自己了。
“谢丞相是位好父亲。文家撑不了几天了。其他你不必知道。”
这人意简言亥,谢子依却听出大消息。
“你要和父亲联手对付文家吗,是因为我吗?”
司樊没再回答。
谢子依知道今天这事是个导火索,文家这根参天大树已满是蛀虫,朝堂不会一直坐视不管。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家在朝堂的根基极深,又出了一位太后,怕是不好对付。
担心也没用,谢子依只能祈祷事情顺利。
景阳宫中,陈嬷嬷满脸鲜血,宫人们跪倒一片,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这次太后是真的怒极了,花瓶都砸到陈嬷嬷脸上了,其他宫人更是怕祸及己身。
“司樊竟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毁了禄儿的手和一只眼。本宫早就应该杀了那贱人。”
太后说地肆无忌惮,地下的宫人们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在宫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陈嬷嬷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时却不敢捂一下伤口。
“现在,本宫现在就要谢子依死,你去把兄长送来的那两个人找来。”太后一分钟也不想等了,谢子依仿佛自己的克星一般,再等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太后对蛊更有兴趣,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草民手中有好几种蛊。若要人折磨人的又蛇蛊、蝎蛊、蛤蟆蛊,还有人不知鬼不觉的飞蛊。另外,草民手里有一情蛊,可让服用子蛊者,将爱意转移到服用母蛊的人身上。”
太后听前面只想将这些都用来折磨谢子依,听到后面眼神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效果可能保证?”
“太后放心,草民已经试验过。”那用蛊者笑的邪恶,竟让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你何名讳,若真如你所说,本宫保你下半生富贵。”
“草民江流。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太后娘娘送些活人给草民试验。”江流眼中闪着疯狂,他十分期待新研发的蛊在人身上的效果,那一定非常美。
“好。本宫要先用情蛊,你准备吧。”太后改变主意了,她要司樊爱上她,再让司樊亲自折磨死谢子依。
司樊不是爱那个贱人嘛,他们不是你侬我侬嘛。她倒要看看,他们的情谊几何。最好爱的深一些,这样司樊便可以深深地爱上自己,谢子依被折磨的时候也会更痛苦。
“准备情蛊要几日?”
“三日,倒时您先服下母蛊,再诱那人服下子蛊即可。”
太后眼中全然是期待兴奋,她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陈嬷嬷,你三日之后想办法请司樊来一趟,就说本宫要和他说一些事关先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