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皱着眉头说:“您这一次所做的事事事关辽东局势的稳定。
朕从这些日子流传下来的奏疏中发现,市场上推动棉布价格上涨的正是你们谴派的厂卫转达过来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
之前因为相信秦兴宗,于是天启皇帝选择了把这件事情,交由秦兴宗去处理。
但这三日来,情况越来越严重,让天启皇帝心里乱了套。
秦兴宗上前弯腰拿起茶盏交给天启皇帝说:“皇上,快来喝茶,把火消了吧,不要为眼前的这一切状况火上浇油。”
“这都什么时候了,秦卿你还有心思说笑。”
天启皇帝拿起茶盏又顺手交给了旁边的王体乾。“秦卿,朕信任你的本事,可现在你究竟有何计划?
起码让朕了解点!?”
和崇祯皇帝不一样,天启皇帝一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从选择了相信秦兴宗之后,他也不去质疑秦兴宗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了。
但眼前这一幕,天启皇帝实在有点看不明白,于是急切地想了解一下,秦兴宗葫芦中,究竟卖了哪些药品。
“陛下,臣还真有一点,需要陛下知道。”
秦兴宗顺应时势说:“从今天起,皇上有罢朝之需,一面用司礼监之名批驳内阁呈奏。“
再加上让王掌印也动了手脚,在内廷传播了些信息,说是边军方面急缺少棉布,让几个有心人,亲自去探知这些情报。“”你说的是真的?”
“这”
天启皇帝惊疑的看了秦兴宗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什么,这事好像闹出了点动静,但心里的直觉却让他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好像都是秦兴宗故意为之。
但是市场上棉布价格暴涨对于朝廷和自己那又能怎样呢?
十五天限期,就要筹集到七十万匹棉布了,这样真的行吗?
“皇爷,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魏忠贤这时站了出来,垂下头说:“在这段时间里,秦昌嗣就是在率性而为,老奴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打压棉布的布局。”
“哎哎哎,魏老哥你咋拆台啊。”
秦兴宗不满意地抗议说:“我知道你们对陛下忠心耿耿,但我所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为了帮助陛下分担忧愁呀。
你别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切,要穿过表象才能看清问题的实质呀,还来得及,我在筹谋着这些东西,还是没法告诉大家!你们一定会有疑问吧。”
“秦卿,您确定您把握了吗?”
天启皇帝愁眉不展地望着秦兴宗说:“您得知道吗?15天就能筹集到70万匹棉布!”
秦兴宗正色道:“陛下,若您相信臣的话,那就按照臣所说的做,十五天期限一到,臣一定叫陛下,拿到七十万匹棉布,甚至更多!”
望着表情凝重的秦兴宗和原地踏步的天启皇帝双眉紧皱。
魏忠贤和王体乾面面相觑,又准备站出来劝他别和秦兴宗在一起继续捣乱。
天启皇帝此时挥手道:“罢了,罢了,反正朕在天下的名声,就是昏君,索性就跟秦卿胡闹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