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贝小姐赢了，我就放你离开。”

“贝小姐输了也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那些小宝贝们都去哪了就可以了。”

“怎么样，这一场赌局对于你来说可是稳赚不赔的，你就不感兴趣吗？”

贝欣瑶眼神的波光都没有任何的动摇。

她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动如山。

卫看到贝欣瑶不为所动之后，并没有气恼，甚至还满意地笑了笑。

“贝小姐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贝小姐，宁折不弯，很好！”

“不过我听说魏小姐和林先生可是有很多至交好友的，如果我把他们也加在天平的筹码上呢？”

“贝小姐还能够像现在这样不为所动吗？”

贝欣瑶终于抬起了头，用敌视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卫。

久不开口，以至于她的嗓音都有几分暗哑。

“你这样仗着自己实力不俗，肆无忌惮的伤害普通人。”

“难道就不怕，所有人都与你为敌吗？”

卫低下头，和贝欣瑶的距离再一次靠近，近到两个人的瞳孔里，都映出彼此的影子。

“看不出贝小姐还挺关心那些人的。”

“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和那些废物为敌，有什么值得怕的？”

“他们是朝生夕死的浮游，是没有思想的程序，夜市被旁人操纵的傀儡，杀了他们能让我的心情稍微愉悦一点，是他们的荣幸。”

贝欣瑶蹙着眉，卫的这一番话听起来太过于刺耳了。

难道普通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

她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呢，她的亲朋至交呢？

贝欣瑶内心的防线在动摇着。

说来可笑，她并非圣母，但她害怕，害怕害死了那么多人的愧疚感，会直接压垮她。

卫看出贝欣瑶在动摇，微微一笑直起身子。

“在这场直播完全开始之前，贝小姐都有权利和我提前开始这场赌约。”

“如果你不想开始也可以，我会把那些人死亡前垂死挣扎的视频留给贝小姐欣赏。”

欣赏够了贝欣瑶左右为难的样子的卫，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他顺着台阶拾级而下的时候还在想。

人类真是一种可悲又可怜的生物。

明明是一个个体，却始终为社会的关系所牵绊。

还好还好，他早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摆脱的那些只会带来麻烦的桎梏，他只会距离他的梦想更进一步。

哒——哒——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着，压迫感十足。

卫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垂着眼睛向下看去。

他已经停下了脚步，可楼梯道里还是有另外一个脚步声在回响。

有人来了。

卫做足了等待的姿态，等着来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精致华美的高跟鞋踩上了新的一级台阶，拖地的衣摆也在无声的摩擦着。

清脆的脚步声里，血莲探出半个身子。

“血莲？”

卫淡淡开口，语调平庸的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