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一直老实跟在温玉身边,不怎么说话,但她母亲一个眼神,他就什么都干了。
秦姝观察了他们一整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温玉第无数次对上自己女儿探究的眼神时,她才轻咳一声,说道:“乘风对我不错,这次回家我便想着带上他让你舅舅瞧瞧。”
秦姝:“……”
她又懂了。
温玉接着道:“我活了几百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也不算道侣,彼此做个伴儿罢了。”
乘风听了这话,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抿着唇低下头去,什么都没说。
秦姝不知道他们之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开口,便暂且先将这一页翻了过去,径直跟温玉说起了神使降临的事。
温玉一直没开口,直到秦姝说完,她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也没沾上神血的光,反而有什么灾厄都逃不开。”
秦姝笑了笑,“是不是灾厄还说不定呢,先回去温家,大家商议过后再说。”
温玉微微颔首,又越过秦姝看向了谢释渊,问道:“女婿去么?”
谢释渊恭敬地一抱拳,说道:“原本早该去见舅舅的,此前因着本体尚未恢复,才耽搁了些许时日,这次定是要去一趟的。”
话说得很是场面,但秦姝心里明白,大蛇是怕她们母女这一趟去,又被温家那些老古董扣下。
温玉听了谢释渊这话也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向来乖巧,她舅舅也定会喜欢你。”
郭崇在一旁听着温玉对谢释渊的评价,脸上的神色奇怪极了,但谢释渊一个眼神飞过去,他连忙正了神色,就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温家门外,等了不过片刻,温池就拎着温澈回来了。
一落下两兄弟便冲着温玉行了一礼,“姑母。”
温玉将他们叫起,温池又跟秦姝和谢释渊他们打了声招呼,才打开了温家的禁制。
在进去的途中,温澈悄悄凑到了郭崇身边,问道:“您是真的知过去晓未来么?”
郭崇瞥了他一眼,“你三岁的时候非要训一只七品鸷鸟的幼崽,训鸟不成反被鸟……”
他抿着唇,唇角微微上扬,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了温澈下腹下方。
温澈脸色大变,连忙拱手讨饶,“前辈,您是真厉害,别跟我一般计较,有些事儿您该忘就忘,万不可占了您的记忆。”
郭崇挑眉,叹了口气,“我这记性太好,这一茬约摸是忘不掉的,不若我再同你说说别别的,转移一下念头?”
温澈:“……”
“您一把岁数了,不要跟我个晚辈计较嘛。”
一把岁数的老郭脸色越发严肃,“让我再仔细想想,你十岁的时候跟你堂兄切磋还干了件什么事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