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礼数周全,就完全相信我们了?”
舒伯特走在荧和派蒙前面,完全不担心身后两人的的窃窃私语。
“我也觉得,小心一点吧”
“或许这也是旧贵族的讲究。”
荧和派蒙还在嘀嘀咕咕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舒伯特转过身,发现两人还没有跟上来,奇怪的摇头,招呼他们:“好了好了,跟上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带着荧和派蒙,舒伯特走到清泉镇的悬崖下方,一处狭窄的山涧。
舒伯特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荧和派蒙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而一路上走走停停,随意摘水果食用的两位神灵,才堪堪来到清泉镇附近。
“你知道劳伦斯家族,为什么会受到蒙德城居民的怨恨和排斥吗?”
法玛斯抛飞着一块小石子,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打出几个水漂,温迪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红衣少年,揉了揉脑袋。
“噢?难道不是因为实行了贵族制度?”
法玛斯稍稍提起一点兴趣,随口询问。
在他的记忆里,莱艮芬德家族承蒙穆纳塔的荣耀,获得了蒙德同穆纳塔的商路控制权,是以能在千年的岁月中亘古不衰,而劳伦斯和古恩希尔德家族的事情,法玛斯反而不甚清楚。
毕竟,当时他还在封印之中。
“誓言永护蒙德的祭礼长剑,归给古恩希尔德一家;为战斗而奏响凯歌的祭礼大剑、赠与莱艮芬德的一族;在冰霜中破雪前行的祭礼之弓,象征着以智慧开创时代的劳伦斯家族。”
“可是,劳伦斯家族最终被自己的骄傲和智慧侵蚀,亲手推翻了风神的雕像,修建起了高塔一般的决斗场,残暴的奴役着蒙德的居民。”
温迪轻颂着蒙德城的历史,然后轻轻抬手,青风带来了一片泛黄的纸张。
眼神暗淡的撇了一眼纸张上的文字,似乎不愿意再多看,温迪把纸张递给了法玛斯。
“这是在劳伦斯家族统治时期,一个无辜女孩的日记,很抱歉,我只留下了这一页,其他的已经被污血模糊了”
法玛斯接过纸张,表情严肃起来,温迪这么自责的表情,他还很少见到。
“所以我告诉过你,不要一天就知道摸鱼吧。”
不用猜也知道带有血迹的纸张上写的什么,但法玛斯还是认真的起纸张上的文字:
“我被他们抓起来,关到一所监牢里。里面清一色都是漂亮的女孩子,看到她们身上的伤口和痕迹,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知道痛苦的折磨要开始了需要稳定人心每天都有女孩子被带走,然后晚上遍体鳞伤得被带回来我已经记不清那些场景了,好像我没有叫喊过,虽然我常常听见别人的惨叫声”
娟秀清雅的字体,写字的人绝对接受过相当的教育,或者读过很多书籍,在法玛斯所理解的那个时代,能够使用通用语书写,身份一定不会太低。
就是奇怪,为什么会被关进监牢里。
“我们的牢房里有个很小的窗子,上面有铁栅栏,得让人托着,才能看见外面,而且看到的不是一抹天空,仅仅是一小片屋顶。我们大家都虚弱得厉害,根本做不到互相托一把去看看外面。”
“看不到天空的蒙德,巴巴托斯大人,您在哪儿?”
“有个姑娘叫安妮娅,是位须弥教令院来的女学生,想要调研蒙德被解放后的居民生活她在进入蒙德的第一天就被抓来了。就是她,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有一天却突然请求我们:“‘托我一把吧,我想看看自由,这里不是风的国度吗?我只要能上去看一眼,就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