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使收好小册子,正准备离开呢。
顺元帝想了想还是叮嘱道:“若是惠妃的病情棘手,你就写信给王秀,朕派人加急送去,最多后天就有回信了。”
孙院使虽然觉得顺元帝小题大做,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微臣知道了,皇上放心。”
顺元帝挥了挥手,等孙院使走了以后,他才对李德福道:“幸亏王秀没有跟着陆云鸿回无锡老家啊,不然的话,八百里加急也不一定能请动。”
毕竟是个人都会寒心,安王前前后后招惹陆家好多次了,王秀也数次救他于危难。
对于这种恩将仇报的,正常人都要唾弃,更何况王秀那个性子嫉恶如仇,本就不是吃亏的主。
李德福笑了笑道:“陆夫人和长公主殿下好得跟一个人一样,还说将来要做儿女亲家呢。就说这次,虽然是长公主带着她离京的,可她不也留下了药方给孙院使了吗可见在陆夫人心里,皇上的身体是重中之重,她一直都是记在心上的。”
顺元帝笑了笑,说道:“是啊,而且她离京多日,朕才知道。倘若孙院使今日不说,估计等她回京了朕都不会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心记挂着朕,朕还是清楚的。王秀这丫头就跟她爹一样,表面看着对人爱答不理,实则心细,待人宽和,没有什么坏心眼。”
“比那些谄媚的,一天到晚叫嚷着忠心耿耿的,强多了。”
李德福附和着,伺候着顺元帝睡下,他则去偏殿看了一眼金阳公主。
见金阳公主在奶娘的照顾下睡得很香,便回了正殿。
站在正殿的台阶上,他远远看着东宫的灯还是亮着的,一时间忍不住往前走两步。
又到一年岁寒时节,太子殿下可别跟着病了啊
然而此时的东宫里,孙院使已经被半道截去了。
偌大的东宫灯火通明,宫人们各司其职,无人私语,显得肃穆极了。
花子墨将孙院使请进去,见太子在作画,一时间莫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太子抬眸,看向孙院使道:“孤不希望有人修书打扰到长公主和陆夫人,至于皇上那边,你自己去解释。”
孙院使听得云里雾里的,比如太子应该是不希望惠妃的病情烦扰到王秀。可问题是,惠妃的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他自己就可以解决。
难不成就是因为王秀医术厉害,所以他现在没有话语权了
就在孙院使想要辩驳几句时,太子对花子墨道:“送孙院使回去吧。”
就这样,孙院使又被花子墨给请出去了。
可在半道上他就憋不住了,问花子墨道:“惠妃的病没有问题啊,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花子墨似笑非笑道:“瞧你说的,惠妃的病有没有问题,太子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太子在乎吗太子真正在乎的,在行宫里呢。”
孙院使:“……”那叫他来干嘛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给惠妃用了杀虫药的第一晚,他等了一宿,发现惠妃并没有什么动静,一开始他以为是安神药用得太多了。
结果第二天惠妃醒来出恭,并没有什么虫子排出。惠妃还是觉得很饿,还是想吃东西,而且越油腻的越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