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下了解原由之后，再行决定是否同意交易。”</p>
“同时，在下心中亦充满疑惑，这些噬金虫早已成为在下的伙伴并悉心照料多年，阁下即便索取，也未必用于作战。”</p>
“而对数字的精确要求——五千之数，更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p>
林墨沉吟片刻后，以似乎将面临极大困境的语气缓缓道出。</p>
“哼，阁下的胆识着实令人钦佩，竟然敢于反问老夫的意图！”</p>
虚灵老者冷哼一声，双眉陡然竖起，面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p>
“请阁下恕罪！毕竟这些噬金虫历经多年精心培育，本人付出无数心血，视若生命。”</p>
“若不能明确知晓阁下索求它们的具体用途，恐怕难以轻易交予他人。”</p>
这次，林墨坚定地表示自己的立场。</p>
“呵呵，阁下的观点颇有道理。那么，老夫便告知阁下索求这些噬金虫的大致目的。”</p>
“但是，一旦得知原因，便不得拒绝此次交易。否则的话……”</p>
虚灵老者眼神闪烁片刻后，再度露出微笑回答道。</p>
“好，在下愿意承诺。”</p>
林墨犹豫良久后，最终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做出回应。</p>
“哈哈，林小友，这才是明智的抉择！请听仔细，老夫之所以索求这些噬金虫，乃是为了培育传说中的噬金虫王。”</p>
“而实现这一目标所需的关键便是大量的成年噬金虫。”</p>
“至于为何需要五千只，乃是因为老夫手中已有五千只成年噬金虫。两者相加，足以满足老夫培育虫王的需求。”</p>
“超出部分，对老夫而言并无太大意义。”</p>
老者终于给出了一个令林墨为之震撼的理由。</p>
“虫王！那么阁下之前收集冥河灵乳的目的……”</p>
林墨脸色骤变，忍不住再次发问。</p>
“大量的冥河灵乳，同样是培育虫王的重要手段之一。然而，若拥有充足数量的成年噬金虫，则此项条件便显得无关紧要。”</p>
虚灵老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p>
“原来如此，看来这虫王的培育，多半是需要大量的噬金虫互相吞噬才能产生了。”林墨目光一闪，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说道。</p>
“小友果然聪慧过人，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差不多了。”</p>
“不过有关噬金虫王的事情，除了我们蜉蝣族的几位太上长老外，外界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p>
“刚才小友对老夫谈及虫王之事时毫不意外，看来早就知晓一二了。”</p>
“告诉你这些的应该是青元子吧。也只有他和我们族中的另外一位太上长老交情不错，所以才能略知一二啊。”</p>
虚灵老者先是赞叹了一句，而后又冷笑了一声说道。</p>
林墨垂眸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言辞，而后缓缓开口问道：</p>
“晚辈确实曾从姜前辈那儿听闻过一回，传言这噬金虫王一旦修炼至大成之境，就连仙界的真仙都要忌惮三分、退避不迭，这话……可是当真？”</p>
“哈哈，虽说这话是略有夸大之嫌了，但这噬金虫王的威力，那绝对不容小觑、厉害无比。”</p>
“起码老夫若是撞上了，决然不想与其正面对峙、硬拼一场。”</p>
虚灵老者嘴角噙着一抹轻笑，悠然回应道。</p>
“原来如此，受教了。”</p>
林墨轻点了点头，旋即眸光一转，忽然转换话题再度发问：</p>
“不过，晚辈倒是好奇，若前辈得了晚辈手头的灵虫，大概能有几分把握，将其培育成虫王呢？”</p>
“几分把握？”</p>
虚灵老者双眸微微眯起，神情变得凝重了几分，沉吟良久，才缓缓朝林墨伸出两根手指。</p>
“才两成？”</p>
林墨脸色瞬间微变，语气不自觉地沉重起来：</p>
“这成功的几率，着实不算高啊。”</p>
“哼！”</p>
老者面色一沉，冷哼出声：</p>
“小友莫不是小瞧了这噬金虫王？”</p>
“两成把握，那可是老夫钻研育虫之术多年，还备下诸多后手、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能有的底气。”</p>
“换做旁人，连一成胜算都捞不着！”</p>
“好了，该问的你也都问了，甚至你这一问，本就逾越了咱们先前的约定。”</p>
“接下来，也该轮到你履行承诺了，你若是有什么条件，现在便可直言。”</p>
“晚辈绝无小瞧前辈之意，还望前辈海涵。”</p>
“交易既已应下，晚辈自然会守约践行。至于交换条件，晚辈心中已有定数，只有两个。”</p>
林墨仿若成竹在胸，见虚灵老者如此一说，当即不假思索地应道。</p>
“哪两个？且说来听听。”老者神色稍缓，微微颔首示意林墨接着说。</p>
林墨神色凝重，逐条陈述道：</p>
“其一，晚辈不求前辈的其他稀世珍宝，只盼前辈能多赐予一些冥河灵乳。”</p>
“方才前辈也讲了，手头有了足量的噬金虫后，这灵乳于您而言已无太大效用，想来这个要求，对前辈而言并非难事。”</p>
“其二，晚辈钻研育虫之术也有些时日了，手头还残余着些许噬金虫，心想着也尝试一番，培育那虫王看看。”</p>
“虽说要再凑齐足够数量的噬金虫，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p>
“但晚辈总归想搏上一搏，所以想向前辈求一份完整的噬金虫王培育秘术。”</p>
虚灵老者原本带笑的面容，在听完林墨这一席话后，瞳孔骤缩，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沉思，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p>
“第一个条件嘛，好说。”</p>
“虽说我不可能把手里的灵乳倾囊相授，但匀出个四五瓶，还是力所能及的。可第二个条件，就棘手多了。”</p>
半晌，老者才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p>
“那虫王培育秘术，可是我蜉蝣一族的不传之秘，族里好些长老都未必能窥其全貌，如今要将它透露给一个外人，着实有些不合规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