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意思这溪岸海芦也是剧毒之物,以毒攻毒来着。要是把这伤口的毒全清了再用这玩意,只怕会要了雨浩这厮的命,是吧?”艾尔文恍然大悟道。
“还算有点脑子。”奥妮安白了艾尔文一眼,“不留点毒素给这溪岸海芦打上一架,只怕它们一股脑涌进这家伙的体内。他体内的毒素倒是解了,但估计人也活不成了,多半会被这溪岸海芦给毒死。”
“那你早点把这黏黏糊糊的玩意从罐子里挖出来备着不就好了,搁那手忙脚乱的?”艾尔文揶揄道,“这么一罐子拍上去,只怕真要他的命了。”
“嗯,有道理,早点挖出来。”奥妮安倒也不生气,点着头,一副“深以为意”的表情。
而后她用两指比了一下一寸见方的大小,“这么一小点,挥发出来,这满屋子的人都得给他陪葬。”
“我这罐子底部倒是还有几滴,要不让你享受享受?”奥妮安挑着眉,望着艾尔文问道。
“冒昧了。”艾尔文无奈将视线偏到他处。
他这下才明白过来为何奥妮安急着用纱布给雨浩盖住伤口呢,原来不是怕伤口感染,是怕那魔药散发出来,把这一屋子的人给毒死。
奥妮安忙活完了就回自己屋里研习魔法去了。
艾尔文则是把夏烨拉过一旁问起话来,两人的对话是没避着权巴的。想来,艾尔文是想让权巴听着的。
“我不在的这几日,军营了可有异动?”
“没有。一切正常。”
艾尔文沉吟了一下,“那普世教那边呢?里亚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大主教也和往日一样啊。”夏烨有些吃不准这个权巴的身份,所以当着他的面,对于里亚用的是“大主教”这个称呼。
艾尔文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
“城内真的一点异动都没有?”艾尔文又确认了一遍。
“一点都没。”夏烨十分确认的说道。
“行吧,你先回军营吧。”艾尔文吩咐道,“哦对了,从我们原来佣兵团里挑个十来个好手出来,给我和她做贴身护卫。”
“我才想说呢,得分一队人马贴身跟着您才是。”夏烨笑着道。
“我可老怕死了,赶紧的去安排。”艾尔文笑骂道。
待夏烨走后,艾尔文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权巴,笑着问道“要是雨浩死了,那个胖子乔不会怪我吧?”
本来在想着心事的权巴,被这么一问,愣了下神才当即回道“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由衷地想追随您,这都是自愿的。”
“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艾尔文说着望了一眼权巴。
“嗯。”权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
“希望你能尽早明白什么是生命的代价。”艾尔文撇了撇嘴角说道,“你待在我身边,相信用不了太久就会明白的。”
“您是说,个人生死这一块的觉悟?”权巴想到艾尔文在雨浩挡箭后说的话。
艾尔文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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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有一对师徒随着进城商人的队伍,一道进了赞茨城。
师傅约模四十来岁的年纪,长相中正,双颊还有些瘦削。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年方及笈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后还背着一个比她人还高上一个头的巨型木匣,画面显得怪诞而有趣。
“臭楠,能快一点吗?”中年男子显然是嫌小姑娘走得太慢了,回过头来鄙夷道。
“你个糟老头子,你他妈能别逼逼了吗?要不你自己来背嘛?”照理说这小姑娘被那木匣的皮带勒着胸口,应该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她居然能骂出这么一连串的话来,显然平素骂人功夫了得,都不带换气的。
中年男子倒也爽快,反手就是一巴掌掴了上去,“今天不准你吃饭了。”
这一巴掌扇得极快,周围人甚至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小姑娘的半边脸颊就肿起来了。
小姑娘只是红了红眼眶,怒瞪着眼前的中年人。原本那扯着木匣皮带的两只手落了下来,按在了自己腰/臀两侧。
“动手之前可得想清楚,”中年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瞟了一眼小姑娘那按住双刀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可别十天都没有饭吃。”
即便小姑娘银牙紧咬,腮帮紧绷,可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选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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