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一位年纪在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进入院中,一眼就瞧见了方、黄二人,忙拱手笑道:
“两位掌门,李某有件要紧的事!”
方容海与李存宽有些间隙,关系很一般,也不理他,只是冷冷的喝着茶水。
黄天明迎上前问道:“李掌门有何指教?”
“没什么指教。”
李存宽大手一挥,直接坐到方容海对面,大声嚷道,“我徒弟被人打了!步家那小子胳膊断了,和黄掌门的高徒在同一场聚会上被人打的。”
“李某是个粗人,这事黄掌门打算怎么和对方算账?”
方容海和黄天明对视一眼后,笑道:“那小子是念云老道的徒弟,你打算怎么办?”
“老道的徒弟?”
李存宽犹豫起来,砸巴着嘴说道,“要是他的徒弟,你我三家怕是也不够吧?”
黄天明苦笑道:“所以老朽想请苖老爷子出山……”
“别指望那老头子了,不行。他就是辈份高而已。照我说,再找几位掌门,咱们过些天一起上山要人。”
方容海听到李存宽对万原市,乃至在整个苏省都有威望的苗老爷子,都心存不敬,颇为不悦。
想当年,李存宽仗着年轻气盛,就曾经当着众人的面贬损过方容海,所以二人才闹起了矛盾。
黄天明看到方容海脸色变得难看,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忙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咱们从长计议。不如一边先派人去知会一声苗老爷子,一边去联络其他掌门。”
“若是不灭了这小子的威风,咱们还有什么颜面在万原市收徒授艺?”
“这事就由咱仨挑头,怎么样?”
……
在同意替杨武涛出战的第二天,徐清谨慎起见,决定要去那个设置了擂台的工厂周围转转。
俗话说得好:“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那个工厂既然是擂台所在,必然有些武者为图方便,而在附近居住。
他提前去打探一下消息,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但徐清对那边不太熟悉,索性让杨胖子请了一天假,以帮他找个女朋友为借口,哄着这家伙带他去。
两人坐着车一路辗转,到了郊外,放眼望去,一大片麦田中矗立着一根塌了半拉的烟囱,正是那工厂所在。
沿着冬天刚刚长出三寸多长麦苗的田地,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工厂。
不过到门口一看,发现工厂铁门紧闭,落着大锁,院中一片狼藉,没有一个人影。
两人不甘心,又沿着工厂转悠,想找一个本地村民问问话。
可转来转去,哪里有人?
正在无奈之际,忽然杨胖子眼尖,瞅见远处的麦田中,有个模糊的人影,便招呼着徐清赶紧跑去。
只见田地中,一位看上去足有八九十岁高龄,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拱腰挥着锄头松土。
徐清注意到,老头虽然年纪大,看着像没力气的人,但是每一锄头下去,那半尺长的锄身都会尽数砸进风干的硬土中,带出一大团土疙瘩。“咦,这老头有些门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