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她是看着他的画像长大的,从小便将他当做夫君!
可终究画像只是画像,她不懂他。
风烬沉吟数秒,“足够,布防图在这里。”
她将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放在了君轻暖面前。
君轻暖收起了布防图,起身,道,“离花宫欠你一个人情。骋王府的女儿不会嫁给宁王世子,不过你爱他,或许需要付出……很痛的感情。”
君轻暖这一刻心里也很痛。
她由衷的希望,风烬可以给轩辕牧一个救赎。
风烬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刚那一袭狐裘的女子,已经再无踪迹。
她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风烬看着风雪肆虐的夜,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轩辕牧究竟想要什么?
……
君轻暖回去的时候,慕容骋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而她自己房间的烛火也亮着!
她愣了一下,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彻底黑,并没有点灯。
是他帮她点的吗?
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等她回来?
君轻暖不知道的是,她这一路来回,都有两人如影随形,她并不是一个人去了迎风楼。
她在门口顿了顿之后,走进屋去,轻声道,“父王,我回来了。”
“嗯,”他抬起头来,将手上的狼毫放在一边的砚台上,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对门外道,“南慕,姜汤。”
很快,南慕端着姜汤进来,笑盈盈放在桌上,“小姐,你的姜汤。”
“谢谢南慕。”君轻暖笑了笑,南慕却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
小姐你这是坑属下啊,这谢谢属下可担不起!
慕容骋轻轻挑眉,南慕飞快的消失了!
君轻暖手上捧着姜汤,靠在他身侧,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上,“父王在画谁?”
“你猜。”他勾唇笑,宣纸上只描了几笔,大概能看出来是人像,却认不出是谁来。
君轻暖笑着摇头,猜不到。
慕容骋也不为难她,问,“东西拿到了吗?”他只字不提君轻暖是以什么身份去见的风烬。
君轻暖闻言,眨眨眼,看向他,眼底带上一丝丝撒娇和依恋,“拿到了,毕竟我是骋王府千金嘛!”
慕容骋挑眉,也不点破她,“这么说,你是把本王搬出去了?”
“嗯,父王的名头最好用。”她笑着,道。
慕容骋笑而不语,话锋一转,道,“暖儿,眼看着年关了,夫王准备去离花宫求王妃原谅,你准备好聘礼了吗?”
“咳咳咳……”君轻暖一阵猛烈的咳嗽,半碗姜汤全都洒在了衣服上!
慕容骋垂下头,轻轻咬了下自己唇瓣,憋住笑,定了定神,继续道,“如今你已经是夫王的……千金,那本王和你娘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上天美意不可辜负……”
“……”君轻暖一脸黑线,红着脸,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他已经接过她手上的碗放在一边,帮她把弄脏的狐裘脱了下来!
紧接着,就听到他醇厚迷人的嗓音继续传来,“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喝水还弄到衣服上……等把你娘接回来,夫王和她一起疼你。”
“……”君轻暖被雷的脑子一片空白,口不择言,“那个,父王,我娘她……她不喜欢男人!”
她以为,在慕容骋的眼中,她目前这个身体的娘是离花宫主呢!
谁料,正在帮她擦拭手指的慕容骋手上动作一顿,面色古怪的看向她,“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