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来给你送东西。”巴图鲁拎着一口铜缸大步流星,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的门房。
长生摆手遣走了门房,迎上前去,“你是怎么过来的?”
“骑着神牛来的,”巴图鲁说道,“他们不让我骑进来,叮嘱我把神牛放在城外。”
长生闻言莞尔一笑,巴图鲁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李中庸和陈立秋。
大头虽然腿短,走的却快,抢先来到近前,展臂抱住了巴图鲁带来的铜缸,他能闻到缸里的肉香,“大爷,您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大老远的跑来,缸里的肉竟然还是热的。”
“那是,”巴图鲁最爱听好话,“我这神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对了,这里头不是肉,是肉骨头,我故意多煮了几十斤,也有你们的份儿。”
大头等人闻言急忙出言道谢,大头反手将那铜缸塞给释玄明,“你拿着,我去搬酒。”
不等进门,巴图鲁便探手入怀,掏出一方木盒,“这是老二给你的。”
长生伸手接过,他自然认识这东西,与之前毁掉的那个符盒一模一样,“甚好,我这次出去很可能会用到。”
“出去?去哪儿?我能跟着去吗?”巴图鲁多有好奇。
担心途中会有危险,长生便不想让巴图鲁跟着,但他又很喜欢与巴图鲁在一起,“等会儿再说,先进屋。”
“好,”巴图鲁大步进屋,将镔铁棍随手立于门旁,“对了,老三让我告诉你,你交代他的事儿他给你办好了,上次人多眼杂,你们又没留在庆阳吃饭,他就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什么事?”长生随口问道。
“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巴图鲁抓起桌上的茶壶,对嘴牛饮。
长生先是一愣,沉吟过后随即反应过来,“他七月十五前后是不是出去了一趟?”
巴图鲁抬袖擦嘴,“前段时间他的确出去了几天,不过啥时候我不记得了。”
长生点头过后没有再问,他曾经拜托陈立秋将自己得来的终南仙杏送给武田真弓,而当日他与武田真弓约定的日期正是七月十五。
“咦,你咋啦,脸怎么红了?”巴图鲁问道。
长生自然不会告诉巴图鲁自己脸红是因为想起了武田真弓在舒州照顾自己时自己在半晕半醒之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眼见释玄明掀开了铜缸上的盖布,急忙上前抓起一根肋骨咬嚼啃食,“好吃。”
“那是,我一手弄的,”巴图鲁开心咧嘴,“只可惜你不吃牛,其实牛骨头比猪骨头更好吃。”
众人尚未吃晚饭,便寻来盆钵杯盏,装了骨头倒了酒水,围坐桌旁,吃肉畅饮。
长生本想问武田真弓的近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陈立秋应该是没跟巴图鲁说,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想到武田真弓,长生心中多有怅然,日本人已经知道武田真弓是自己的师姐,先前己方众人在姑婆山尽诛倭寇,双方已然结下血仇,再加上武田真弓当日并未将故去的日本皇帝的骨殖藏匿之处告诉日本人,也早已被日本人视为叛徒,而今就算武田真弓得了终南仙杏,生出风雷双翅,亦是有家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