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松瞪着唐轩道:“唐兄弟,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你刚才是指我们内部有人和蓝鲸帮勾结,谋害了战车执事?!”
唐轩正待说话。
之前一直沉默着的刘黑松突然神情凝肃地对袁乐松道:“袁大人,有一件关于沈玉郎的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对于沈玉郎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对我成见很深,认为我一直在包庇他。其实你们错看我了。我承认我是想息事宁人,但这次率领第八队出去狩猎,责任重大,我不得不审慎一些。沈玉郎在公会中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袁乐松叹道。
刘黑松道:“袁大人,在布坎洛特城的时候,我就听说沈玉郎欠了蓝鲸帮一笔赌债,数额大得惊人。而在狩猎途中,我无意中看见裘光正找过沈玉郎,他们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裘光正用赌债的事情威胁沈玉郎,而沈玉郎则说他会想办法在狩猎途中先还一部分。我怕被他们发现,不敢靠近,后来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接下来的话,我就没听见了。”
袁乐松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问刘黑松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黑松道:“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包庇沈玉郎,所以……”
“刘黑松,这个指控很严重。”袁乐松神情严肃地对刘黑松道:“你敢发誓这不是你想报复沈玉郎而故意捏造的谎言吗?你敢在公会刑堂之上作证指控沈玉郎吗?”
刘黑松听罢,冷笑道:“我刘黑松从来不发誓,因为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誓言。指证而已,有何不敢!”
“好。”袁乐松一拍桌子站起来,震得桌子上的杯盘碗碟都碎了。他语气铿锵地道:“我相信你刘黑松的人品,等会我陪你一块去见白会长,把沈玉郎的事情向他禀报。凡是涉及公会利益的事,我袁乐松绝不含糊。”
这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的薛三娘忽地坐起,对袁乐松拍手道:“好……好……好……”说完,身子一歪,又趴下了,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酒菜还在上,但此时还清醒着的各人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兴趣,唐轩起身向袁乐松与刘黑松告辞。
袁乐松见唐轩去意已决,便遗憾地道:“唐兄弟,你的本事,我非常佩服。我真心希望你能加入剑士公会,我们会长非常喜欢栽培青年才俊,你到了我们公会之后,前途会一片光明的。”
唐轩微笑不语,但坚定地摇了摇头。在这片大陆上,他见识过的强者太多,剑士公会虽然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令他折服,并且甘心为其效命的地步。
总而言之,剑士公会的这座庙太小,还容不下他这一尊大佛。
不过这一层意思,唐轩是不会说出来的。袁乐松他们是一片好意,唐轩不想伤他们的心。
众人出了酒馆,就在酒馆门口道别。薛三娘此时清醒了些,便走过来抱了抱唐轩,拍着他的背,迷迷糊糊地嚷道:“唐兄弟,以后想喝酒了,就……就过来找三娘。别……别忘记了啊。”
唐轩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转身下了酒馆的台阶,消失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其他人则往剑士公会设在斯塔德矿镇的据点——剑魂堡走去。
……
唐轩与众人分别的这一幕,本是很平常的场面,但却被酒馆内的两个人盯上了。
这两人是沈家在矿镇中布下的眼线。
只听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说道:“咦,那不是第八小队的人吗?他们也逃回来了?”
“最啊,可是二少爷不是说他们肯定回不来的吗?”
“那个背弓箭的少年不是唐轩吗?”
“对,二少爷最痛恨的人就是他了。据说还让人画了画像,准备在城中找他呢!”
“嗯,看清楚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