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菱月默默地咬了唇。
之前她倒是问过容景冽,关于江以诚的事情。
从来都不骗她,从来都对她有问必答的容景冽,却笑了笑,默默地转移了话题。
那个男人,对江以诚讳莫如深的程度,顾菱月是清楚的。
问他,还不如问问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江以诚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怕告诉你。”
“当年我要带思涵走,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最后,她却为了容景冽留下来。”
“对了,你或许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和莫二容三封四是兄弟,却十多年都不联系的原因吧?”
男人站起身来,背对着顾菱月,看着天窗投射进来的阳光,唇畔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不相信我。”
“他们觉得我是个狂躁症患者,所以执意要和我的家人将我送到澳洲去。”
说着,男人转过身来,那双眸子里面全都是深寒的冷意,“你觉得我,像是个他们口中的狂躁症患者麽?”
“他们为我自作主张,将我送回到了澳洲,从此以后,我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现在,十年过去了,我终于自由了。”
“这些曾经的兄弟,一个个的,却都和我成了陌路人。”
顾菱月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面前这个男人,思路清晰,逻辑清楚,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冷笑。
她的确看不出来,他是个狂躁症患者。
不过……
狂躁症这种事情,又怎么说得好呢?
“我一切正常,当年的诊断是一场陷害。”
江以诚看着顾菱月的眸子,一字一顿,“而这场陷害的主使人,就是那个即将要迎娶你的人。”
“我今天不把你怎么样,已经是念在当年的情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