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二春面带严肃,想到上辈子因为王寡妇的自杀,她愧疚到死,甚至带着这份愧疚到这辈子,如果不是这辈子她改变自己,做了这些事情,继而发现王寡妇与李德的事情,是不是她两辈子都要一直认为是她害死王寡妇的?
&nb病房里还有人,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急于一时能去理清楚的,二春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辈子要搬到城里,远离他们那些人,是有恩也好是有仇也罢,一切都过去了,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想去追究,只要不再把她牵扯进去就好。
&nb张老头那边是喝的带了一身的酒气到了傍晚才回来的,二春原本想责怪他几句,只是见爷爷是被一个年轻的男子送回来的,便也没有当面就说,到是张老头高兴的给孙女介绍。
&nb“这是你项爷爷的孙子大刚,在木材厂里开卡车,听说咱们家要搬到城里来,说到时抽空开卡车帮咱们拉一趟东西。”
&nb被张老头叫大刚的男子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的人高马大的,一张方正的脸上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很长,麦麸色的皮肤,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被张老头介绍的时候就落落大方的站在那,一点也不拘谨,对上二春的目光时,客套而有礼貌的点头示意。
&nb二春就道谢,“那就麻烦大刚哥了。”
&nb被二春一叫哥,项大刚的脸上才有些一抹窘迫之色,“妹子不用客气,我也是抽空厂子里没有活帮你们跑一趟。那没事我就先回去,大爷说等你们出院了就搬,到时我过来接你们。”
&nb二春又道了谢,把人送出去,这才回了病房。
&nb临床的夫妻把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是心思各一,看着是农村出来的,却认识不少人,心里也重新估量起他们爷们俩来。
&nb张老头上了床,靠在被子上,一脸的笑,“二丫,你看大刚咋样?他可还没有成家呢。”
&nb二春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敢情这是相看呢,“爷,我看人咋样有啥用,人家还不一家相中我呢,人家是厂里的正式职工,还会开车,我就是个农村丫头,哪里相配。”
&nb“这你可说错了,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也观察了一下,大刚那孩子很本份,别看在城里的,可人没有那些说头,他家也不是那眼价高的,你项爷爷也和我打听你结婚了没有,我看也是中意你。”张老头看着自家的孙女,是越看直满意。
&nb二春听爷爷这么说,就不由得想到刚刚的项大刚,长的很高,二春看他得仰望的感觉,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不过显然他并不让二春讨厌,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二春还是深信女人要先自立再成家,这样在家里也有地位,只靠男人养,谁知道有一天不会又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nb起码当有一天男人不行的时候,你还有事业。
&nb张老头见孙女低头不作声,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也跟着高兴,“大刚从小就妈也没了,是跟他爸和他爷一起长大的,他爸他爷哪有空管他,就散着养这孩子也没有学坏,在厂子里总是被评选优秀职工,家里也是他担着,家里家外都是把过日子的好手。”
&nb“行了,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你就先夸上对方了。”二春打断爷爷的话,“爷,你也听医生说了,你这病不能再生气,而且这酒也得少喝,今天是你遇到老战友不然我可不能让你喝酒,但咱说好了,在住院期间,这是最后一次,等啥时候出院再喝我也不拦着你。”
&nb一听这个,张老头深怕孙女再唠叨下去,忙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