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修修炼,没有比斗,没有俗世纷纷扰扰。不用担忧性命,不用思虑修炼。只需坐于青草之上,望天高海阔,感天地沉浮。
岂不快哉!
秦慕涯道:“此时若有一壶酒一本书,才叫真的痛快!”
平日秦慕涯只有这么个爱好,一壶浊酒书相随。痛快痛快!
佘筠面目冰冷,眼露笑意,从储物袋中拿出三坛酒,随手拿起一坛酒丢与秦慕涯:“今日便喝个痛快!”
秦慕涯接过,笑着却不多言,兄弟自不用话语讲明,一个眼神便通晓其意。
而后佘筠又把酒送到季清面前:“清师妹,可是要一坛。”
季清失笑,哪有问女子要不要喝一坛酒的。不过,入了剑宗这么久却发生这么多事,喝个酒放纵一下也不是大事。
“筠师兄,慕师兄,元清虽为女子,却也愿陪两位师兄喝上一场,过一过这潇洒时光。”
说着,季清提起酒坛,当即喝了一口。多出的酒水顺着脖颈下落,为季清添了一份洒脱和妩媚。墨绿色的眼睛即使无神此刻也漂亮的惊人。
秦慕涯看着,眸色加深,嘴角噙着笑容,他道:“如清师妹这般的女剑修,师兄甚是喜欢。”
修真界的女修虽然不同俗世女子,却仍是少了一份大气。而季清不同,一个矛盾,满身戒备,却豪爽的女子。
“善哉善哉!”
秦慕涯喝着酒,脸上笑意更深,红衣黑发洒脱自然。若说他是哪个俗世的富贵子弟,怕是世人皆信。
修仙不就求一长生,求一洒脱自由,在秦慕涯心中那些拘束枷锁与纸张无异,在意它们作甚。
还不如饮一杯好酒,唤几个知心朋友来的痛快潇洒。
佘筠也笑着,一口便是半坛酒水下肚,男人都爱大口喝酒,他也不例外。以前的他只有秦慕涯这么一个朋友,现在的他多了一个他想护着的师妹。
一路走来,季清的坚毅佘筠看在眼里,季清的心魔他也看在眼里。这尘世大抵也找不到如此这般脆弱坚强之女子。这个朋友他护定了!
三坛灵酒下肚,三人都有些醉了,季清只余一丝清醒,迷糊中她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慕情物归原主。”
手中是断裂的慕情,季清心中悲怆,醉酒的她再也挡不住眼泪,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嚎啕大哭。
把所有委屈哭出来,把所有寂寞哭出来,把所有痛苦哭出来!
她不是孽种,她从未主动要害他人。
她什么都可以给,要性命便拿去,却为何要害她母亲,夺她慕情,伤她虎情!
什么都可以,他们却不该触她逆鳞。害她亲人还回去,抢她东西夺回来。
季清双目无神,脸上满是泪痕,终于抵不住疲累沉沉睡去。
山林安静重归,三人胡乱的躺着,发丝纠缠,面前是三坛歪斜的空酒坛。
元育带领众位师弟急匆匆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他当即气笑了。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