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简直太难熬了,无论何时何地,陈易都不敢有丝毫放松。
似乎只有那一封封堆在案前的调兵诏令,才能令他感受到几分放松。
说起来,陈医师后地下的精锐兵力,十几倍与陈凡,他不应该如此紧张,甚至是恐惧才对。
实际上只有陈易自己知道,他不是恐惧陈凡,而是恐惧...当年的兄长,陈玄礼!
从记事以来,陈玄礼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稳稳的压制陈易一头,这让陈易从小便养成了对自己哥哥的臣服。
当初要不是陈玄礼成为人皇,以肉身饲虚空裂缝,借给陈易一百八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篡位。
而如今,陈玄礼的儿子出道了,并且无论是自己感受,还是外界风评。
这位人皇之子,自己的亲侄子,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要比当年的陈玄礼更加强大,更加难对付。
人说虎父无犬子,原本陈易不相信,但此番,他总算是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
甚至虎父无犬子已经不足以形容陈易的感受了。
这简直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段时间陈易越是回想,就越发觉得陈凡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哥哥,两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不对!
陈凡比陈玄礼,更加可怕,更加难以捉摸!
正是这样的情况,心中对陈凡的评价无限拔高的陈易最近,才会如此烦躁。
他现在恨极了当初的决定,怎么就将陈凡下方到了禹州去呢。
如今可倒好,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回想起当初出主意的来喜,陈易当真有一巴掌将其怕死的冲动,但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如今真正对他忠心的人已经不多了,朝中大多是骑墙派,一旦陈易大势已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效忠于陈凡。
因此来喜这个绝对的心腹,陈易说什么都不能动。
最起码...现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