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本王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国师大人至于的让人将本王关在外头么?瞅这衣服让门夹的,都快扯了。”萧迟抻着衣角,直往司然眼睛下头送。
司然瞥了一眼,冷笑:“王爷应该庆幸自己走的快,若是慢点,夹得可就不是衣角了。”
萧迟煞有介事:“也是,要是被门夹了脑袋,岂不是要跟我那二皇兄一般了?”
司然手下一顿,端着茶盏眯眼看萧迟。
萧迟一笑:“怎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司然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萧迟笑道:“誉王请命重建河道,这事举朝上下谁人不知?这会估计有一多半的人都在琢磨,我这二皇兄是大着胆子和皇上叫板呢,还是真的是脑子缺了弦了。”
司然不自觉砸吧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萧迟看了他一眼,笑道:“他就是脑子缺了弦儿,我替你说了,瞅你憋得。”
司然顿了顿:“臣不敢。”
萧迟道:“是,你不敢。这话你放心里就行了,本王说了却没什么事,所以本王代你说了。”
司然快被他气乐了:“合着下官还要谢景王爷了。”
萧迟摆手:“小事小事。”
难得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司然彻底拿萧迟没了办法,无奈道:“王爷今日找臣,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我找我媳妇还用得着想个理由?
话到嘴边,萧迟生生咽了下去,“这不……就是闲着没事,来找国师坐坐么。”
司然瞥他一眼:“臣这碧涛阁粗陋,不适合招待王爷,王爷还是移驾万华楼吧。”
萧迟摸着下巴道:“啧。万华楼是皇叔的地盘,也至于你拿出来吃个醋?”
司然一顿:“谁吃醋了!”说完一愣,“逸王爷?”
萧迟一笑:“怎嘛?你不知道吗?万华楼是十年前皇叔闲着没事的小手笔,没想到一眨眼,倒成了京城一处繁盛地。”
司然轻轻皱了皱眉,“逸王爷……好大的手笔……”
萧迟笑了笑,淡定地端起司然的茶盏喝了一口:“你放心,再大的手笔,誉王的事情也不是他的主意。”
司然摇头:“臣不是这个意思。逸王爷为人,臣自然是信得过的。”
萧迟摇头轻叹:“哎……我这成天跟你眼前转,也没见你肯定一下我。这逸筠和你见了还不到三四面,你就这般肯定,真是……”话一转,萧迟凑近他,皱着眉道:“什么臣不臣的,跟我面前你还臣个没完?”
司然垂下眼眸不与他直视:“王爷,礼不可废。”
萧迟轻笑着又凑近了几分:“哦~礼不可废啊?那国师与本王该尊的,也不是君臣之礼……应当是……夫妻之礼……”
话音消失在唇齿间,司然且战且退,被萧迟逼得仰在椅背上直不起腰,没过一会便脖颈酸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挣脱。萧迟似乎发现他的不适,伸手托着他脖颈,微微用力,将人又拉进自己怀中抱紧了几分。
屋中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老七敛眉一笑,体贴的关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司然才被萧迟放开,气喘吁吁地瘫在椅子上。
萧迟笑眯眯地坐在扶手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半搂着人,一只手挑着司然的发梢把玩,“怎么,国师大人现在可还跟我论礼数不了?”
司然被他弄得头脑蹿火,捂着发麻的嘴唇瞪他:“登徒子!”
萧迟撑不住笑了:“本王可是说了,即便是登徒子,也只对你一个人。”
司然手微微动了动,半晌才低声道:“王爷,日后还请不要这般对臣了。”
萧迟被他一句话气炸了,“我说怎么这还说不通了呢?要我说多少次我没和你开玩笑?以前不是挺乖的么,怎么现在就顽固不化了呢?”
司然抬眼看着他,语气平淡:“臣本就是迂腐之人,若是得了王爷厌烦,就请王爷莫要再与臣开这样的玩笑。”
萧迟怒极反笑:“成!你就跟我绷着,咱们看谁耗得过谁。”
小子!都是我媳妇了,还给我来这套。我能搞定你一回,还就不信精分了之后就搞不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