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无邪是往南而走,以她的实力,只要不是往中土以北走,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帝天凌和无常来到了东池漓的身边,不过,显然之前东池漓和无邪的交谈,他们已经听得大概了。
“这样好吗?”帝天凌问。
无常也满脸忧愁:“我担心她。”
东池漓收了悲伤,笑嘻嘻地探出手来,分别按在了帝天凌和无常的后脑勺上,往下压着:“哪里不好了?担心什么?她这次是往南走,往南走有什么好怕的?起码,隆州、雍州、潜州,没有鸟人。眼不见为净,懂不懂?”
无常绕出了东池漓的手,噘嘴道:“那可是你亲女儿啊,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过来!”东池漓对无常勾了勾手,“你爸还老老实实让我按着呢,你这个小兔崽子倒是灵活啊?过来,让我敲一拳?”
无常连忙摆了摆手,嘿嘿笑道:“无邪现在已经离开了,你这一拳要是把我砸死了,就不能享天伦之乐了。还是悠着点好,我走,我这就走。”
说罢,无常已经脚底抹油,迅速地开溜了。
只不过无常所去的方向,也是南方,估计也想亲自同无邪道一番别吧。
东池漓望着无常的背影,叹着气收回了手:“行了吧你,在孩子面前一点当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了。”
帝天凌这才直起了腰,拍了拍手,淡淡道:“何妨,你高兴就好。”
东池漓努嘴,和帝天凌又回了一趟演武台,不过演武台的残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人也散得一干二净了。
修道者是最长情的,可却也是最无情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说是难过,也不过是当时罢了,现在个个还是觉得修炼最为重要,否则哪天有可能沦为和鸦煞一样下场的,就该是他们了。
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习芒偶尔会出现在大夏楼中,不过平日里似乎还是窝在自己的“鸟巢”里睡觉,不管是神域星空,还是妄仙道,他独独改不了的,就还是那嗜睡的毛病。
一切的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少了无邪和鸦煞,平南城没有那么吵了罢了。
街上的摊贩竟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哎,总觉得最近安静得有点可怕,这心里好像哪儿都不对劲啊。”
“对啊,听说不久前鸦煞在大夏楼里,被习芒副楼主杀了,无邪一气之下就出走了。”
“不习惯,不习惯了啊。现在没有兽族来进犯了,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鸦煞会来捣乱,这心里空落落的。”
众人一番唏嘘,有人忽然道:“诶,你们看,又有不少修道者来我们平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