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嵇扬唇,“你想如何?”
沈苏姀看定了他,眼底生出几分冷色,“何必多造杀孽!”
云嵇淡笑不语,沈苏姀便道,“我可以手书一份让他们暂时先离开江左回去浮屠,如此掌门也不必多费一番事不是吗?”
云嵇看着沈苏姀,就在沈苏姀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却忽然点了头,沈苏姀眉头一挑,低下头来道,“掌门也不算泯灭了良心,为何一定要为微生瑕做事呢?”
又开始做说客了!
云嵇似乎十分喜欢沈苏姀抓住各种机会说服他的样子,他笑意加深道,“倘若我再不为大司命所辖制,郡主又当如何谢我呢?”
沈苏姀落子的手一顿,抬眸一看云嵇眼底生出几分希冀,虽然云嵇没有明确表态,可他能提出条件这本身就是一种松动的表现,沈苏姀想了想,目光落在了云嵇还留有几分浅淡痕迹的手腕上,“你的病可能根除?”
云嵇一默,“还不知。”
沈苏姀便道,“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根除,却知道我天玄宗的内功心法与你有用,再加上还有我的身上受内力炼化的血,至少可以让你哪怕不小心被太阳灼到也不必死,或有一日你便可以站到日光之下,到时候,你也无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屋子了!”
云嵇沉默了下来,旁的他都可露出一副不甚在意之意,可他的病却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沈苏姀见状便补了一句,“天玄宗心法不外传,你光靠吸我的内力是不成的,等你真正自己炼化或可根治,你好好考虑吧。”
云嵇还是沉默,沈苏姀却已放下了手中棋子道一句,“你输了!”
云嵇回过神来,看了看棋盘,可不是他已经输了?!
沈苏姀便下地起身了,道,“我去写信,借你书房一用!”
沈苏姀便朝书房而去,云嵇愣了愣神也站起身来下地跟了过去,等他走到书房门口便见沈苏姀已经将信笺铺排在书案之上开始写什么了,她写的很快,看起来十分之轻松,不多时便写完了,而后吹了吹墨渍放下笔,看着云嵇道一句,“你可过来看看!”
这屋里子点着幽蓝的灯火,云嵇见状走上前,当真不回避的去看,只见那信纸之上寥寥几十个字,只言她身上咒术或可解,欲要在山上留两月之期,又道浮屠之中或有大难,让他们当先归去,务必以小王爷为重!
“可放心了?”
信纸是云嵇的,笔墨也是云嵇的,根本做不了手脚,而那信纸上的话也十分简练并无不妥,多言多错惹怀疑,就这般才好,云嵇点点头,“我即刻命人送下山去。”
沈苏姀便不再多管了,还是叮嘱一句,“他们见是我的字迹便会听命!”
云嵇失笑,“只要他们不乱来,我亦会手下留情。”
沈苏姀颔首,“那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