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勾了勾唇,“不曾让你……”
沈苏姀挑了挑眉,心中却还是有些不信,抬睫看了沐沉一眼,却瞧见沐沉面色虽然沉静镇定,可那周身生出来的不自在感却是十分明显,沈苏姀失笑,心想逗沐沉也差不多了,不由转头看了嬴纵一眼,嬴纵见她眼中有些替沐沉求饶的意思,便也勾了勾唇,也不说话,却是先将她刚刚写好的一页字拿了起来,稍稍一折放进了一旁的一个信封之中。
沈苏姀见他这模样有些不解,正疑惑之间却见嬴纵忽然抬手一扬,那信封赫然朝沐沉直直飞了过去,沐沉反应极快的扬手接住,有些不明白嬴纵的意思。
沈苏姀见状有些意外,心说他眼下就要挑明她的身份不成,那信封之中的字乃是她从前的笔记,沐沉只需一眼便能认出,沈苏姀无奈的看了嬴纵一眼,却不想嬴纵竟然八风不动的道,“这信封之中是洛阳候写下的太公兵法第一篇,我瞧着你眼下也没反省出什么来,便回你的湖心小筑去看这兵法继续反省吧,你觉得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参透这兵法?”
沈苏姀愕然的挑了挑眉,嬴纵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边厢沐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有些疑惑嬴纵这般的安排,扫了一眼嬴纵和沈苏姀落在桌案之上拉在一起的手,他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冷声道,“既然如此,王爷不妨再关我三月让我捉摸兵法,三月之后还能不能反省出什么来沐沉自己也不知——”
沈苏姀蹙眉,看着沐沉那执拗的模样有些头疼,嬴纵面上的笑意却格外和煦,他点了点头,“三个月,既然是你自己说的,那这三个月你最好不要踏出那湖心小筑一步!”
沐沉浅吸口气,心说嬴纵眼下对他或许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不由得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沐沉自然不会出来扰了王爷清静……”
嬴纵笑意分明的点头,“有违此言军法处置,退下吧。”
沐沉看着嬴纵今日这反常的笑容心中略有两分不安,可话已出口,更不愿看到眼下这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当下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看着沐沉脚步极快的消失在门口,沈苏姀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又何必难为他,他必定能认出我的字迹,到时候一个心急出来问你,难道你还真要军法处置他吗?倘若让他困在那小筑中,才更是煎熬。”
嬴纵淡笑着一把揽了她在怀,“他几番冲撞与你,如今已是我开恩。”
沈苏姀叹一声对他这般行径也没有法子,便只好先委屈沐沉,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似乎是午时已过,她不由皱眉道,“时辰不早,我得回府去了。”
嬴纵眯了眯眸子,“那你晚上还过来吗?”
沈苏姀面上薄红,“怎可夜夜宿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