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的人很多,可没人看清那女子是谁,诸人一来怕自己看错,二来也不敢私下议论秦王的风流韵事,随即便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似得闭嘴不言。
待马儿从宫门之中疾驰而出时沈苏姀才被嬴纵放了开,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整个人笼了住,眼下这姿势她更是只能靠在他怀中,沈苏姀看出他是打算将她送回沈府,可她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脑海之中思绪正兀自烦乱,小腹之下随即涌起的绞疼却让谈没有继续想下去的精神了,这疼来的凶猛而霸道,与她从前受伤的疼全然不同,一时更想不出法子来缓解,她浑身上下的肌肤分明都腾起了火苗,可肌肤之下的骨肉却又阵阵的透着冷,她从未有过这般的体验,一时只想着运起内力来温暖自己。
可她的内息尚未提起,一支大手已经贴在了她后腰之上,沈苏姀本就僵直的背脊立刻再度挺直,正不知他要做什么之时后腰之上忽有一股子热力隔着衣裳缓缓地沁入,小腹之内的绞疼与僵冷被那热意一点点的驱散,那股子热力极其听话在她腰腹之地盘旋一阵,继而缓缓地蔓延至了四肢百骸,沈苏姀下意识呼出口气,抵在后腰的大手已经收回,嬴纵一言不发的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马鞭声再度响了起来!
那疼痛缓解,沈苏姀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从他回来至今种种,与她所想皆是不同,此番他又帮她一道,莫非他忘记了被她算计之事?沈苏姀的思绪一时复杂难当,抬睫一看,只瞧见他刀削斧刻的面上仍是那般漠然模样,街市之上斑斓的灯火齐齐落在他的脸上,却如何也落不尽他深邃的眸子里,沈苏姀转过头来,挺了挺背脊,语声仍然冷声冷气,“秦王今日所为是否要让沈苏姀以沈阀之力相谢?”
嬴纵落在前方道上的目光堪堪落在了她发顶上,笑意莫测的勾唇,不曾接话!
沈苏姀若是听他应了声心底大抵还能平静些,奈何他一言不发才叫沈苏姀心头没有底,嬴纵复又将目光看向道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少手些颠簸,随即马速愈发快了些!
夜色渐深,沈府的门童听到叫门声前去开门之时并未看到哪里有什么人,却只看到一匹摆着尾巴撒着蹄子的白马立在府前,那马儿他是见过的,乃是自家侯爷的马,可为何只有马儿没有人呢!门童心头百般不解,却只好将那马儿引进府中来,绝影不许人靠近,却堪堪进了府中一路朝伽南馆奔去,门童看着绝影背影一呆,随即仍半掩着府门等自家侯爷出现。
当香书从自己的耳房出来之时骤然发现正厅之中的灯不知被谁给点燃了,她眉头一挑推门进屋,打眼一看却并未看到人,正在她以为是哪个小丫头忘记熄灯准备进门将那灯盏吹熄之时,刚进了屋子的她却陡然扫到了站在窗边的一道墨色身影!
香书陡然顿下了脚步,当即厉喝一声,“你是谁,怎会在……”
香书一边往外退一边大喊,正当她退到门口的时候站在窗边的人却忽然的转了身,香书骤然一愣,看着嬴纵的脸一时愣了住,嬴纵回来她当然知道,但是她从未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样子,此刻若非嬴纵的那一双眸子她也认不出他,香书心头鼓震,被嬴纵冷冷的眸光一扫,那话顿时断在了口中,而后堪堪一福,“给,给王爷,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