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湖村?四湖村不是薛小宝在当村长吗?他人呢,他怎么不来。孟县长甚感疑惑,不明白薛小宝大动干戈究竟为何?
顾不上多想,孟县长给薛小宝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打侄子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孟县长这下子可恼火了,这分明就是商量好的。
孟胖子躲在车里,见二叔老脸都黑了,不禁暗自好笑。
四湖村的村妇果真凶悍至极,整个县政府大院,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薛小宝对她们明确交代,一定要堵上一天一夜。孟胖子见二叔走了,他急忙下车找到马春花和几个村妇去了超市。购买食物和水,今天不打算走了。
薛小宝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优哉游哉的摸样。村部电话响了,他也不去接,全当没有听到。响得心烦,干脆就把电话线拔了。
镇里接到县里和工地上打来的电话,便知薛小宝这家伙又不老实了。
“我看多半是因为修路的事。”钱书记扶一下老花镜,淡淡地说道。
钟镇长眉头微皱,吸了口烟,然后叹了口气道:“这个家伙太不老实了,若是随着他的性子,非闹翻天不可。我看咱们也该管一管了,否则日后还要给咱们领导班子惹麻烦。
“老钟啊,这话我同意,可是怎么管呢,他省里、市里都有人。若是打压他,只怕他会闹的更凶,到时候咱们谁也下不来台啊。”钱书记轻声道。
“那就跟他好好说,他不懂官场规矩,我们就教他。”钟宝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薛小宝本就是下来镀金的,若是把弄惨了,日后麻烦不断。
“好吧!我们去一趟四湖村,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钱书记说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薛小宝依然是那副上吊的德性,油米不进,软硬不吃。
镇长和书记两人说的口干舌燥,他跟没听见似的。
“修路,今年动工。”
“我和镇长今天答应你,明天开春就动工。”钱书记说着,看了钟镇长一眼。
“对!明年开春就动工,先给你们村修。”镇长会意,连忙附和道。
“切!我看了黄历,三天后宜动土,是个大好日子。”薛小宝认准了今年动工,谁的面子都不卖。
“唉!薛村长,你不能强人所难。这官场上的事有它的一套规矩,哪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得按照规矩来,这需要时间。”钟镇长话语之间略带怒气。
“是啊,钟镇长说的对,这也是为你日后着想。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能理解,不要再闹了,赶紧叫百姓回来吧。”钱书记劝道。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试想让薛小宝改变注意。可是,天不遂人愿,薛小宝倔驴脾气根本吃他们这套。
“我让一步,你们镇里先给我打个借条,修路款五十万,明天开春结账。其余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多少?五十万?”钟镇长惊呼一声,反问道。
“是啊,三公里,六米宽的大马路。”薛小宝正色道。
“好,这样也行。”钱书记见钟镇长要发火,便赶紧制止道。
钟镇长眯着眼,看了钱书记一眼,心说:他是不是有意讨好薛小宝,而把我给卖了,事先商量好的,现在又反水?
薛小宝呵呵一笑,道:“既然钱书记都答应了,现在打条吧,我马上叫他们回来。”
钱书记笑了笑,道:“行,你薛公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钟宝山气得牙痒痒了,坏人自己做了,好人却成了他。这分明就是阴我呢,这老家伙着实该死。
他们两人商量给薛小宝点颜色看看,也就是下马威,若是一再放纵不管,日后麻烦事就没完没了。可是说好的事情,到了关口,钱书记话锋一转,竟然把他卖了,讨好薛小宝。
薛小宝美滋滋收起欠条,没好气的白了钟镇长一眼。
钟镇长见状,老脸乌青,恶狠狠地瞪了钱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本来他和薛小宝先认识的,论起交情别钱源要好一些,可是今儿这件事一出,钱源一下子和薛小宝的关系拉近了,而他则被撇在了一边,焉能不气?
出了村部,钟宝山并没有质问钱源,而钱源也没有解释,两人心知肚明,钱源占了上风,钟宝山却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