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苦笑着点头:“那牙人正在外面等着。说若是一时手头不便,隔两、三家的别院也要卖。不过是比这院子要小个十亩,离那玉鸣山隔着几座别院。
不像现在这院子,背后正好看着玉鸣山。”
傅庭筠仔细回忆去看别院时的情景:“那不成。隔着几座别院,到了夏天,凉风吹不过来,那院子也就白买了"然如此,你就回了那牙人吧,说价钱太高,手头一时拿不这么多银子,让他再费费心,帮我们另找个院子,小一些都不要紧,但离玉鸣山要近些。”
雨微迟疑道:“夫人,要不,把送回西安的那笔款子先用了……”
傅庭筠摇头:“那是给阿森置办田产的,眼看着立冬了,要卖田的人家正是卖的时候,那边是大事,别院今年买不到合适的,明年再买也不迟。”
雨微不再说什么,去了外院传话。
傅庭筠就在心里算着帐。
赵凌这年余也拿了五、六千两银子回来,她都攒着,算上原有的家底·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八、九千两银子。西安那边送去了两千两银子帮着阿森置办些田产,还有六千两银子…···金元宝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三月十二,到时候也得用笔银子,她还寻思着在京都附近置办个田庄、铺子之类的。看样子要买座合心意的别院·还得再等一年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把置办别院的事抛在脑后,盘算着是置办田庄收益大还是置办铺子收益大·……田庄也好、铺子也好,都有收益,不过田庄靠天吃饭,遇到风调雨顺也不过是顺利地把租子收上来,若是遇到年成不好·还要赊些种子帮着度过难关;铺子的收益稳定些,投入却大,想收回本钱,得十几二十年……最好是用自家的铺子做点什么小买卖……等雨微回了牙人过来禀告,她吩咐雨微:“你跟外院的说一声,若是金叔叔来,请他到正房的厅堂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雨微应了一声·神色间却露出些许的踌躇来。
傅庭筠奇道:“怎么了?”
雨微没有做声。
傅庭筠和她去了内室的耳房说话。
雨微小声道:“今年来给五老爷送银子的是依桐姐姐的一位从兄,他让人给我递话,说是受了依桐之托·有东西给我。让我到西直门外一家叫做‘曾记,的饭庄见个面……您看……依桐是个十分稳妥的,她的从兄不愿意上门,或是不想惹这是非,不进我们家的门,只当是不知道我还活着,掩耳盗铃,揣着明白当糊涂;或是不想让人发现他来过我们家,万一被傅家的人问起来,不好推脱。我们也用不着管这些,他既然约了你去·你就去好了。”傅庭筠道,“我跟郑三说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办的。”
雨微闻言表情一松,笑道:“我也觉得应该去见上一面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傅庭筠哈哈大笑:“一个饭庄而已·若是哪天我们回华阴的傅家,那才是龙潭虎穴呢!”
雨微扬眉吐气地笑道:“我总是跟着太太,太太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两人嬉笑着说了几句闲话,傅庭筠让珍珠去给郑三回了话,第二天,雨微坐着郑三的车去了西直门。
他们正午时分就回来了。
雨微的脸色很苍白。
傅庭筠把怀里的曦哥交给乳娘,丢下吃了一半的饭,和她进了内室的耳房。
还没有等她开口,雨微已道:“大少奶奶没了!”
傅庭筠脑袋嗡地一声,心里空空的,嘴角翕翕,有半晌不知道说什
雨微沉声道:“依桐姐姐照着您的嘱咐,大少奶奶要打听什么消息,就尽量地告诉大少奶奶身边服侍的。过年的时候,大老爷回乡祭祖,大少奶奶求大老爷帮着找左俊杰,不仅被大老爷喝斥了一顿,还被太夫人给斥责了一番。
“大少奶奶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到了端午节祭祖,她当着全族的人阄腾起来,说嗣子已经娶了媳妇,她也算对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了,求几位老太太做主,让她去碧云庵修行。
“当时就把大家都给惊呆了。
“六房的老祖宗问大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大少奶奶什么也不说,只是哭着求老祖宗可怜她在傅家守了这么多的年的份上,让她去碧云庵修行。太夫人当时气得脸色铁青。几位老太太见了,不敢多言,端午节的祭祖也不欢而散。
“事后太夫人、大太太就和大少奶奶去了正厅,让大少奶奶说清楚,到底想干什么。大少奶奶说,她得了消息,左俊杰在京都俞家大公子俞敬修手中,您的事,全是那俞公子瞧不起傅家要退婚才引诱左俊杰惹出来的,如今您也还活着,请大老爷让左俊杰和您在祠堂里对质,洗清左俊杰和您的污名。
“太夫人气得昏了过去。
“大太太让人把大少奶奶架了回去,身边服侍的全都卖了,换了新
“依桐姐姐也不敢再给大少奶奶传话。
“谁知道九月二十六,刚成亲的五房十少爷和新妇去行庙见礼,打开祠堂的大门,却见大少奶奶已吊死在了祠堂的横梁上。
“如今华阴的人都在传,说傅家欺世盗名,虐待守寡的媳妇,逼得守寡的媳妇自缢而亡……”
这段时间在培训,下午因为有同事聚餐,所以没办法双更了,等我忙完这个周末吧……OK∩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