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常家大宅的书房内,常崇财看着寄来的书信大发雷霆。
短短一周的时间,妓院、赌坊、当铺,自己名下的产业有一大半都败光了。
常崇财不理解,过去的十几年明明一直很顺利,即便是遇上了什么风浪,只一周的时间便败光那也太突然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常崇财暗自琢磨。
最近奇怪的事实在太多,先是遇上了许久不见的常治龙,然后又不知从哪儿来个道士说什么天理报应,现在手上数千万两的银子全打了水漂。
常治龙……对!一定是他!就是因为这个灾星出现,才把自己的生意搞得一塌糊涂!
可是不对呀。按理说常治龙现在应该已经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家,过着整天被人鞭挞的幸福生活。离那么远还能方到这边,实在是有点……
咚咚
耳听门声响起,常崇财说道“进来。”
家丁推门走了进来,报告说“老爷,那个……小二回来了。”
“小二?”常崇财满脸疑问,“哪里的小二?”
“就是之前……说是你的弟弟那个。”
“常治龙!?”常崇财大为震惊。
心里想不应该啊……他不是已经被卖到海外去了吗?
常崇财吩咐“你让他去客厅等我。”
“是,老爷。”家丁领命下去了。
常崇财站起身,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迈步推门走出书房。
来到客厅,看到常治龙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貌似是一路要着饭来的。
常崇财十分鄙夷,坐到主人位上,询问说道“小二啊,你怎么回来了?”
“不好了,哥!”常治龙冲上前,跪倒在常崇财面前嚎道,“大胖哥他出事了!”
“什么!?”常崇财一下子站起身,拉着常治龙的衣领说,“大胖他出什么事了!?”
常治龙表面上很痛苦地说道“我跟着大胖哥来到他的招工处,本来晚上就要开船的,谁知道来了好大一群官兵啊!三两下就把大胖他们全抓走了!”
“全被抓走了?”常崇财疑惑道,“那你怎么没被抓呢?”
常治龙嬉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跟一群劳工坐在船上,官兵把我拉下船之后就让我回家。”
常崇财一拍手,心想对呀,他的身份是奴隶呀。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常崇财看常治龙那是越看越不舒服,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生意之所以这么不顺,都是因为这个灾星。
“那你为什么要回到我这儿来?”常崇财冷冷地问道。
“官兵不是让我回家嘛,我一想,我也没有家,所以……哦!对了!”常治龙从胸口衣襟取出一沓纸,“这是给你的。”
“给我?”常崇财接到手里一看。
两样东西,一本账本还有十万两的银票。
“你怎么会有这些?”常崇财问道。
“这不是嘛……”常治龙拍拍自己腿说,“额……我能站起来吗?”
常崇财一翻白眼“谁让你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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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治龙站起身,掸一掸身上的尘土,再揉揉腿,回答常崇财说“是这样的,那些官兵不是让我回家嘛。我一看大胖被他们抓起来,又想到大胖的钱可能放在他住的房间里。我悄悄躲开官兵,来到他房间一找,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银票。又一看还有一本账本,上面写的全是常崇财呀……”
“行了行了行了……”常崇财连忙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随后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钱拿走,反倒还特意给我送来?”
常治龙憨厚地笑道“我想这是你的钱嘛。你对我这么好,给我买衣服还介绍工作,我不能拿你的钱啊。”
常崇财反复打量自己这个堂弟,心想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常治龙吗?跟小时候的性格也差太多了。
常崇财点点头,将账本和银票收入怀中。叹息一声,询问常治龙说“你帮了我的忙,按理说我应该奖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常治龙谄媚地笑着“我就想留在哥身边。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
常崇财皱起眉头,斜眼看向常治龙,心里仔细盘算一番。
眼下他的生意面临着两个问题,第一是生意损失惨重,第二是他现在手底下缺人。
根据自己那几个兄弟身边的伙计回报,林岐天涯自尽,王鹤成了疯子,费承租天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吴加君和吴加爵则联系不上。
少了他们,常崇财的违法勾当还有谁可以替他做呢?
别以为常崇财把手下的业务交给别人打理就是想拉兄弟发财。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让他们出去铤而走险,自己好待在幕后收钱而已。
常崇财自己管理的金饰店,其实是他所有产业中最不挣钱的一项。
之所以选择经营金饰店,主要目的是为了洗黑钱。
之前曾说过,常崇财的那几个兄弟会把所赚到的非法所得输送到他这边。而常崇财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令这些钱变得“合法”。
凡是开金饰店,你卖的东西必定与黄金有关。常崇财把银两兑换成黄金,随后从中拿出一部分来打造金饰,接着把金饰一卖,非法所得便成了正当收入。
不得不说他真的十分精明,违法的事都让别人做了,自己的生意却合法到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该上的税一分都不少交,卖出去的货也实惠到让顾客觉得买到就是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