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这已经无所畏惧,他也没什么好怕,既然政治上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他就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在夏伯达的理解中,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并不是脚踏实地的为南锡办事,为人民办事,而是他要把自己的权力运用到极致,既然只能走到这一步,他就要把手中的权力发挥到最大,他没什么好怕,他从不贪污,从不受贿,他的记录清白得很,他的腰杆直的很。
夏伯达很想拉拢吴明形成一个攻守同盟,可吴明这小子滑不留手,根本没有和他同盟的意思,夏伯达也看出吴明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应该在寻找着机会。
李长宇让秘书给两人倒茶,笑眯眯道:“你们的消息真是灵通啊,奇伟还没有回来,他在东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吴明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对南锡的局势看得很清楚,李长宇和龚奇伟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李长宇笑里藏刀,内心城府极深,搞政治斗争绝对是一把好手。龚奇伟是个实干家,做事敢作敢当。他们两人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省委〖书〗记乔振粱经过考察之后提拔的,在短时间内他们的领导位置不会动摇。更何况他们的手下还有张扬这员悍将,张扬不但是省长宋怀明的未来女婿,又是副〖总〗理文国权的干儿子,他和省委〖书〗记乔振粱的关系看来也很不错,吴明每每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黯然,他认为自己在南锡前途渺茫,夏伯达注定是个悲剧,他的仕途生涯必然止步于南锡,所以他才会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突然之间老母鸡变鸭,摆出和李长宇一争短长的架势。
吴明心明眼亮,夏伯达虽然多次向他示好,他始终不为所动,他还年轻,他还有机会,南锡既然不适合他,他就要尽早做出转变,他不会介入这种无意义的政治纷争中。
夏伯达道:“李〖书〗记,这么重要的事情龚奇伟都没有向你汇报?”
李长宇暗暗好笑,夏伯达近期的浮躁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的,按理说这样的状态不该出现在这个政坛老油条的身上,可夏伯达明显来了更年期一政治更年期”李长宇已经预料到以后夏伯达还会带给自己不少的麻烦,李长宇摇了摇头:“没说,他是常务副市长,我不适合干涉太多。”
夏伯达道:“李〖书〗记,这件事很麻烦啊!”
李长宇笑得风轻云淡,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无论他心里多不舒服,脸上总是显得毫不在乎,这是他这些年摸索出来的处世方式,最近从省委〖书〗记乔振粱身上又学到了一些,李长宇也在不断地进步中,他拍了拍夏伯达的手臂,装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老夏啊”最近你的肝火太旺了,又不是年轻人,遇到事情千万别着急”万一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夏伯达的内心中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生气,他主要是想表演给别人看,可看到李长宇这样的态度,他真的有点生气了:“李〖书〗记,难道你不知道最近跑到省里上访的企业职工越来越多了?现在龚奇伟主动要求把咱们南锡作为试点城市,这不是要往火上浇油吗?推进国营中小企业改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李长宇笑道:“做起来难,我们可以不做吗?上头已经下了文件,推行国营中小企业改草势在必行”全国都要搞,你认为冉们南锡可以例外吗?”
夏伯达道:“我不是说不搞”改草也是要讲究策略的,咱们现在又要搞高新区,又要搞省运会、经贸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不是一味的向前迈乒就能够取得成效的,欲速则不达,在〖中〗国的改草史上已经出现了多次的反面例子。”
李长宇道:“这几件事和深化企业改草并不矛盾啊?”
夏伯达道:“李〖书〗记,平海十三个地级市,为什么别人不出头?别人不抢这个先?人家都看到了这件事存在的风险和争议,改草开放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要踏踏实实的做好事,真真切切的给老百姓谋求利益啊!”
李长宇道:“改草总得要有先行者,我认为奇伟同志抢这个先,并不是为了出风头,吴明,你觉着呢?”
吴明一直保持沉默的,可他也知道自己早晚会被点出来,所以心理早就开始琢磨应该怎么说。
他笑道:“我觉着上头这次是要动真格的,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国营中小企业改草势在必行,出这个头肯安会冒一定的风险,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总比跟在别人后面邯郸学步要强得多。”
夏伯达望着吴明,目光中充满了不悦,麻痹的果然是个墙头草。
吴明笑了笑道:“既然我们是试点,我们是平海的第一个推行国营中小型企业改草的城市,那么我们的改萃就充满了很大的不可预知性,省领导会给我们最大的支持,同时也会对我们宽容许多,我们是平海的先行者,可是在全国来说,我们并不是第一个,我们拥有很多的成功经验可以学习,我认为龚市长主动请缨是好事儿!”
夏伯达的脸色彻底青了,原指望着把他拽来帮腔的,狗日的却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