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罗慧宁向张扬道:“你何叔叔这个人做事低调。可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建筑商之一,在海外也有很大的事业,知道鼎天集团吗?”
张扬点了点头,鼎天集团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建筑公司。
罗慧宁道:“鼎天集团只是他的产业之一!”
天池老人道:“何长安的心态不错!”
张扬笑道:“有人把钱用来去吃喝嫖赌,有人把钱用来做善事,他是把钱用来收藏,意义各有不同!先生以为他的做法暗合天道了!”
天池先生呵呵笑了起来。
罗慧宁在康复医院下车后,由张扬把天池先生送回了香山的院落,说起来,这套院子也是何长安所建,张扬帮着天池先生将那尾红鲤鱼放在鱼池之中,看着鲤鱼在水池中来回游弋,天池先生抚须笑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张扬,你也非池中之物!”
张扬笑道:“我最多也就在小河小江里折腾折腾,充其量算一条草龙!能混个厅级干部我就心满意足了。”说话的时候,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渴望。
天池先生道:“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以你的性情原本不适合被束缚。可偏偏选择了官场这个羁绊,这官场当真这么有吸引力?”
张扬微笑道:“我感到新奇,好玩,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感到其中的乐趣!”
最后一句话让天池先生不禁错愕了一下,低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看来我是无从了解你的乐趣了!”
张扬临走之时,天池先生交给他一本笔记,却是一本关于唐史的论文,天池先生让他去清华园交给陈雪,这篇论文是陈雪求天池先生指点的,原本说好了昨天过来拿,可直到今天都没有来取,天池先生让张扬把论文送去,顺便帮他探望一下陈雪,看看她是不是有事,在他的印象中,陈雪是从不爽约的。
****************************************************************************************************
张扬开着红旗车来到清华园,都说社会主义国家没有等级观,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张扬开着这辆车,清华园的门卫愣没敢过问,远远就把大门给打开了,张扬暗自感叹,自己这是狐假虎威,啥时候才能混到这种境界。
红旗车自然引起不少人侧目,张扬在女生宿舍前泊好车,昂首阔步的走向大门,很多女生都向他看来。都以为这是哪位京城的太子爷。
张大官人在大门处遭到了进入清华园第一次拦截,看门的中年大婶,怒目圆睁,尖声叫道:“你给我站住!”
张大官人笑眯眯道:“大妈,我来找人的!”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给我外面呆着去,别想蒙混过去!”
张扬道:“我真是来找人的!要不我拿工作证给您看看!”
“行了,行了,少跟我在这儿演戏,是不是想追女同学?那也不能来女生宿舍,外面等着去!”
张扬道:“我来找我表妹的!我大老远从平海来一趟不容易,大妈,您高抬贵手,让我进去吧!”
“不行!”
这时候有两名女生从楼上下来,好奇的向张扬看了看,张扬拦住她们的去路道:“两位同学,你们认识陈雪吗?我是她表哥,能不能帮我跟她说一声!”
刚巧那两名女生都是陈雪的同班同学,其中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孩道:“她生病了,正在校医院挂水呢!”
张扬微微一怔,想不到陈雪果然有事。他向那名女生问明了校医院的位置,匆匆向校医院而来。
陈雪形单影只的坐在输液室内,一只手输液,一只手拿着书在看。陈雪性情孤僻,在清华上学期间很少和他人联系,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生病了也是一个人过来,身边连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张扬望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升起一阵爱怜,缓步走了过去,来到陈雪身边坐下。
陈雪抬起头,发现是张扬,美眸之中几分错愕,,不过她的错愕之色稍闪即逝,表情瞬间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轻声道:“你来了!”声音平淡无比,仿佛张扬从未离开过一样。
张扬点了点头,陈雪很少流露出真实的感情,陈雪在张扬认识的女孩之中是极其特别的一个,她明明不到二十岁年纪,可心态却如修炼多年的老僧,淡视一切,风波不惊,缺少青春少女应有的活力。
张扬的伶牙俐齿在陈雪的面前很难有作用,无论说怎样的话,陈雪都很少有反应,这样的态度让他感到无趣。
张扬道:“病了?”
陈雪点了点头:“大概是受了点风寒!”
张扬示意她伸出手,陈雪也没有抗拒。反转皓腕伸向张扬,张扬以手指贴在她的脉门之上,发现陈雪的脉象有力并非是虚弱之兆,不过脉息有些紊乱,他悄然将一股内力送了过去,试图帮助陈雪调整内息,可内力刚刚注入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抗拒力,要知道内力有一定修为的人,如果经脉有外力侵入,自然而然的会产生反应,张扬有些奇怪,陈雪曾经告诉他修习过老道士李信义给她的一个小册子,难道那小册子中就记载着一门高明的内功?
张扬让陈雪放松,探查了她的几处穴道,对陈雪的病症,他很快就了然于胸,陈雪并非受了风寒,而是面临内功上的突破,想要尽快解除这种症状,必须要有一个内功高手帮她引导,张扬道:“你并非风寒,我可以帮你!”
陈雪对张扬极为信任,当下停止了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