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正在这个时候,那落地的棺材忽然猛地动了一下——就好像里面扣住了一个什么活物一样!
“新蛊神!”金鹦鹉一下就跪在了倒扣棺材前面,大声说道:“还请新蛊神饶命!”
“哟,”陆恒川一副惯常的幸灾乐祸:“里面还真有东西。”
废话。
而这个时候,路边倒是蹿出来了几个人:“这棺材这么摆着不行,我们搭把手,把棺材给扶起来!”
这几个也不是别人。正是盗门的来凑热闹了。
真要是有什么宝贝,盗门的一经手,那骨头渣子都不会给你留下。
千门的白胡子老头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也顾不上忌讳了,对着朱漆棺材就扑过去了:“这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千门的徒弟们听了,也围了上来。
都是男的,这简直是要打群架的姿态啊!
金鹦鹉可算是高个盖短被——顾头不顾腚,咬着牙就站了起来:“在我们的蛊神继任大典上捣乱,你们也别太嚣张!”
说着,一张嘴念叨起了蛊话,一手就伸到了后腰,感情是得狗急跳墙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金鹦鹉的蛊话还没念完,忽然又吃痛尖叫了一声,抬起了本来放在后腰上的手,上面鲜血淋漓的,也中了暗器——献图门的站得高看得远,怕他真放了蛊,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这一闹,本来吃瓜群众们是呆若木鸡的,可眼见了血,都纷纷大叫了起来:“不好了,蛊神大人发怒了!”
大人哭小孩儿叫,一下把庄严肃穆的继任大典搞得是鸡飞狗跳的。
那一头,千门的一个“师哥”刚把手攀到了棺材边上,盗门的“师弟”就把他的手给拉下来了,盗门的“师弟”要掀开棺材,千门的“师哥”又攥住了他的腿往后拖,场面十分混乱。
金鹦鹉看着自己的血手,忽然就喊了起来:“出手,出手哇!”
他喊谁呢?
而“呼哨”一声响,那些盗门的眼看着吃瓜群众四下里暴走,也赶了过来,这就不是暗夺,是要明抢了。
“献图门的要是真出了手,”陆恒川悠哉悠哉的说道:“这个继任大典,可真的就要让鲜血染成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师父咋还不来呢?”唐本初在人群里勉强当定海针,用壮实的身板护着阿琐和顾瘸子,急的了不得,顾瘸子缩着脖子护着脑袋,估计怕发生踩踏事件,说道:“没准,李千树真的已经让这什么蛊神给抓去了,来不了了!”
“那不可能,”唐本初斩钉截铁的就说道:“这种乱子,没有我师父,那就绝对办不成,他也不可能被抓住,一定会来的!”
唐本初信我的本事,如信邪教。
就连罗小湘也忍不住挤到了唐本初他们身后,一双妖媚的丹凤眼四下里张望,也像是在找我,可四下里都找不到,也有点着急:“你那个师父,真的能来?”
“当然能来!”唐本初坚定无比。
瞅着事情发展的差不离了,我咳嗽了一声,就拨开人群进去了:“行了行了,你们别作死了,我可告诉你们,这口朱漆棺材,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专坑傻狍子们,谁开开,谁倒霉。”
这下子,整个场子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