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吭哧”“吭哧”又像是在用扫把扫什么玩意儿,声音机械又规律。
这地方横不能有环卫工人。
二柱子也给听见了,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跟我们在一起,胆子也比较壮,立马来了精神:“庙祝小哥,是不是三蛋哥他们……”
说着就要过去,陆恒川一把就将二柱子给拉住了:“消停点。”
“对对对,”我连忙说道:“你跟在这个死鱼眼后面,你们家就你一个独苗,你可千万不能出啥事儿。”
“哎呀,”二柱子还挺感动的:“庙祝小哥,你真是个好人,就是……”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陆恒川:“真要是遇上了啥,这位白脸小哥不就危险了吗?”
“没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说着我把二柱子拖到了中间,让陆恒川打头,我自己殿后:“走,咱们看看去。”
现在论输出值,我暂时被死鱼眼给反超了,所以乐得轻松,让他品尝品尝我每次都当的先锋部队的滋味。
陆恒川跟看傻逼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奔着那个方向就走。
我跟在后面,心说这地方真他妈的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竟然有这么多的怪东西,早知道要这么钻洞,不如带着手电来了,老点着打火机也不像样子,早晚把手给烘成熏蹄髈。
哎,要是雷婷婷在,肯定能带着,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又有点想她了——不过,只要她过得好就行,她已经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了。
那个声音离的是越来越近了,照着之前算出来的字相,他们三个应该就在一起,分也不会分开很远,有可能就是三蛋他们在给蚀阴干活。
这里的洞口四通八达互相交错,就算有声音,也因为带着杂声,很容易走错,陆恒川跟饿没头苍蝇似得乱找,几次都是我拉回正轨的。
翻了好几个窟窿,我听着声音越来越真切了,果然,前边隐隐然的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黑洞,模模糊糊像是有个人影,走近了一看,瞅着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工人。
这个工人个子还挺高的,看样子孔武有力,挥舞扫帚扫地的就是他,搞得这里暴土扬尘的,也不知道在扫啥。
这个地方特别旷,所以一动就有很大的回声,但是这里的土就不是那种很鲜的土了,像是很久之前挖出来的。
二柱子立马就认出来了:“大龙!”
说着,他挤过去,奔着大龙就拉:“你咋在这呢!”
大龙跟刚才二柱子一样,光顾着干活,呆头呆脑没一点反应,像是个电动的,二柱子一下就着急了:“庙祝小哥,大龙这是咋了?难不成……他也是梦游了?”
我和陆恒川早过去了,如法炮制,连拍印带呛鼻子,把大龙也从摄魂里给解救出来了。
仗着二柱子在这里,我也没工夫跟大龙解释什么,而是盯着这个地方细看。
这个地方比二柱子刚才挖土的地方宽阔,举起打火机四处一看,这里是是个豁然开朗的“大厅”,周围全是洞,如果把地下这个形式比喻成了蜘蛛的话,我们打刚才那个二柱子挖的窟窿出来,就好比从蜘蛛的一只脚爪,走到了蜘蛛的腹部一样。
这个地方不小,短时间挖掘不出来,倒是有点像一个阵法。
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阵法的中间了。
而大龙刚才,是在扫什么?
我低头瞅了瞅,这才瞅出来,这个地板似乎有点不寻常。
上面刻着东西。
不管在什么地方,地板都应该是用来方便走路的,可这个地板被镂刻的乱七八糟,它就不配当地板了。
而大龙之所以在这里扫地,似乎是想着把这块地板给扫干净。
上面的纹路弯弯扭扭的,也像是字,也像是符咒,总而言之,我并不认识。
回头看向了陆恒川,陆恒川一言不发,显然也不认识——要不然早就说出来装逼了。
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