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形貌有所变化，他身材挺拔、脸庞坚硬，算不上俊朗，却十分耐看，并且，一举一动间，都有一种睥睨天地的气息涌动，可终究，他不再是十七年前那个面目清秀

的少年。

“小凡！”

“阁主！”

“师父！”

然而，见到他的第一刻，安晓茹等人惊呼出声，猛地向他奔去。虽然，他已不再是少年，他的相貌已有所变化，他的身上多出了一股让天地都在颤栗的气息，但众人从他脸上，依旧找到了当初那道身影，那股熟悉的感觉，绝不会有假

。

“怎么可能？”

“这是……梦吗？”

不过很快，她们停住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几乎是不知所措地凝视着苍穹上那道身影。

在过去数年里，她们无数次想过这一刻，也曾无数次猜测陈凡如今的模样，此刻也无比确定那道身影就是陈凡，可当看到他就这般从滔天湮尘中走出，她们却是怀疑了。

这里，可是天外势力的天牢啊，距离地球有着漫长得让人绝望的距离，在天牢之外，有无数恐怖强者坐镇，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吗？

“师父……”聂冰辰睫毛颤动，似乎想确认，轻声喊道。

“爸、妈、舅舅、舅妈、冰辰、洛溪、甄薇、赫拉、徐易，我……回来了！”

也就在这一刻。

苍穹之上，陈凡身形一闪，眨眼抵达众人面前，轻声开口，这是极简单的一句话，可说出时，陈凡却是觉得其重若千钧。

他无法平静。

离去十七年，再重逢……是在茫茫星海中！

“爸、妈、姑姑、姑父、冰辰……”不仅是他，远处，沈清雪也是大声喊道，一众渺烟弟子，皆是眼眶发红。

“真的是你！小凡！真的是你！”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赫拉，参见阁主！”

“白洛溪，参见……”

而听见陈凡此话。无论是安晓茹、陈敬安，还是安晓阳、苏绣，抑或是聂冰辰、甄薇等人，都是如遭雷击，安晓茹和苏绣脸上，瞬间落下眼泪，眸中却是带着无尽的喜悦和释然，陈敬安和

安晓阳两人重重地松了口气。

聂冰辰早已亭亭玉立、婀娜动人，可丝毫不顾形象，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扑进陈凡怀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另一边，甄薇、赫拉、白洛溪、徐易四人，也是恭敬作揖，只是身体颤抖，难掩心中激动。

“小凡，渺烟阁……”

但这丝激动，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敬安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什么。

其余八人的神色也是一黯。

在这重逢的时刻，她们的脑海中，却是无法不浮现出九年前的一幕幕。

“我知道，我明白，这不怪你们。”陈凡没有多说，只是一字一句地道。

“师父，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怀中，聂冰辰抬起头，几乎是哽咽地说道，泪珠轻轻缓落。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