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贺馨儿头也没抬。
落花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赶明儿南宫公子就要来下聘礼了,可小姐还是这般清心寡欲的,一点喜气都没有,可怎么是好。
实在是她的状态太反常了,万一南宫公子起了疑,或者心里再存了疙瘩,都会对她产生很不好的影响啊。
落花愁的小脸皱成一团,劝解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贺馨儿手中的笔不停,轻声说道,“让人煮一壶杏仁茶来,再拿碟干果子,突然想吃了。”
“是,婢子这就去。”
原本还愁眉苦脸的落花,顿时喜的眉开眼笑,小姐多久没有主动要吃食了,她都快要记不得了。
这段日子,她们变着花样的做吃食,就是想让小姐瞧着新鲜多吃几口,但她总说没胃口,别说点心小食了,就是三顿正餐也用得极少,人都快要瘦成枊条枝了,怪愁死她了。
现在好了,小姐终于有胃口了。
哎呀呀,真是太好了。
她得快些让人去准备,别一会小姐又变了卦。
落花一高兴,顿时便把南宫涵抛到了一边,天大地大谁也大不过她家小姐去。
与她家小姐饿了要吃东西这等十万火急的整日相比,将来的婚后生活十分遥远,这会且顾不上呢。
她却不知此时南宫涵正在前院外书房。
清新幽居自上到下都是不爱凑热闹的,尤其这几年贺馨儿不是在山上避世就是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一众仆从便本本份份的守着院子,尽量给她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她们少与人来往,更不爱说是道非聊八封,自然消息不灵通。
不过此次南宫涵的到来,不止清新幽居没有得到消息,就是府中其他人也俱不知情。
贺鸿锦有意隐瞒,后院女眷便是有心也打探不到,况且没人会想到他在纳征前一日悄悄上了岳家门。
便是贺鸿锦有些诧异,瞧着风尘仆仆的南宫涵,他眉头紧紧蹙起,语气却异常温和,“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涵一脸疲惫,“表叔……”
“发生了什么事?”
“……”
“贺鸿锦眯眼,“有话直说。”
……
冬季昼短夜长,将将酉时天便暗了下来,不消一刻钟就会完全黑透。贺家恒回府时,看守角门的家丁正准备点灯,风吹过他手中的火烛,火苗摇摆不定,光线忽明忽灭,叫人瞧什么都不真切。
“大少爷,骑马那人好象是四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