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办丧事,孩子们可是没少吃苦头,跪这个跪那个的,也不知道膝盖受不受得住。
这好不容易顺顺当当的把事了了,怎的又跪上了?
“我有错该罚。”
“胡说,你有什么错?”
老叶头皱眉道,“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弄的?”
叶旭升轻摇摇头不想回答。
见状,老叶头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再接着问。
正要吩咐叶来金去打水给他洗手,就听叶旭升又道,“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贺家明害死了三叔和小姑,当初就该杀了他!
是我害了二叔二婶……”
叶来金猛得抓紧了扶手,似是要把坚硬的实木扶手捏碎般,指骨节用力到泛白。
而老叶头却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满腔苦涩,“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往自个身上揽。”
谁会想到那个畜生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再说,自己的孙子是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吗。
他岂会不顾血脉亲情,说杀人就杀人。
又不是那个畜生。
“好孩子,你心里难过,爷都知道。可也不能钻了牛角尖呀!”
叶来金的手上越发的用力,却是依旧不发一言。
儿子的确心软了,当初不该手下留情。
可他若真是那种杀人不睡眼冷血无情的东西,就不是他儿子了。
再说那狗东西怎么说也是老二唯一的骨血,别说是儿子,就是他也下不了手。
何况谁都想不到,那狗东西会对老二下手。
若是人有前后眼,他早把那畜生的狗头拧下来了。
这会说后悔都没用了。
“都是那个畜生犯下的错,跟你没有关系。你这么自苦,把手伤成这样,不是叫爷心疼吗?”
叶旭升低垂眼帘,低声道,“手上的伤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
这下叶来金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个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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