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搬去客栈当晚,周祖安就清醒了,只脑袋晕得厉害,竟是连坐起来也不敢,稍微动一下就要呕吐,一吐更晕。
身体糟糕到如此地步,他是真的害怕了,不敢再作,乖乖的躺着休养。
见他醒来,周祖荣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老爷子捧在手心上的孙子,若是就这么把小命交待在这里,他也没法跟老爷子交差。
又见他终于认清了现实,闭口不提贺家,一颗心更踏实了些。
周祖荣扒拉着手中的银钱,精打细算着安排着日用花费,满心里期盼着家里来人,把他们解救回去。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他终于体会了一回。
大夫建议他们用点上了年份的老山参补补身子,他楞是不敢买,就怕手中的银子用光了,会被客栈的人扔到大街上。
大冷的天气,晚上在外面过夜,绝对死得透透的。
周祖荣不仅再次叹气,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
想想往年到贺家时的光景……
罢了,一切只能等老爷子来做主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府城的周家也出了事,唯二的两个小铺子麻烦不断,周老太爷的几个儿子,都不是能撑事的,有个什么事还得他亲自出面周旋,操心受累不说还着急上火的,一来二去就病了。
周祖荣第一封信,措词比较委婉,没有说得太严重,周家人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贺家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看姑奶奶的面子,他们几个小的在贺家还能真吃了亏不成。
那头的事先放一放,自然是先急着眼前的事。
第二封信是真的跟家里求助,语气急切又紧迫,可惜大雪封路不好行走,那封信还在驿站躺着睡沉,周家人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