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都喊来吧。”桓儇微微一笑,“人多热闹些。”
魏谟闻言无奈一笑,“母亲身子不好,不太爱见人,只喜欢同拙荆与小女说话。请您见谅。”
“无妨。”
见桓儇动筷,另外两人才动筷。
“魏郎君手艺不错。”桓儇赞道。
“大殿下谬赞。”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搁下筷箸,桓儇看看阴登楼。明白她的意思,阴登楼疾步走了过去。
两个熟悉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进来。
谢长安和孙伏珈看见亭中的桓儇,皆是一愣。停下脚步,躬身作揖。
“微臣叩见大殿下。”
“起来吧。”挥手示意二人起身,桓儇勾唇轻笑,“既然来了便一块用膳。顺带也说些事情。”
二人进来没多久,魏谟也重新再添了两副碗筷。
膳毕。看着魏谟走向厨房的背影,桓儇眼露揶揄。
“大殿下,莫不是期待裴中书洗手作羹汤的一天?”谢长安笑道。
话落桓儇瞥他一眸,屈指抚着腕上的紫檀佛珠,凤眸中幽光流转。
“谢公老是同本宫念叨,派你出去历练一二。漠北和河西你选一个,或者去岭南西南也不错。”
嗓音柔和如春风,但是谢长安还是一抖。
看着往后缩的谢长安,桓儇掀眸,“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
“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御史台那边随时可以上书。”
“嗯。”桓儇目光一转,斜眄阴登楼,“生死关头,温家极有可能反击我们。你去通知各家,让他们小心提防。”
“喏。”
心知阴登楼还纠结,在弹劾裴重熙的折子上,桓儇也没在同他说话。转头继续与魏谟和谢长安商议对付温家的事。
虽然温家如今已经是囊中物,生死皆在帝王一念,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情是人最难掌控的存在。
“如今朝野对此议论颇多,各持己见。微臣倒是以为。可以对此多加利用。”魏谟蹙眉道。
扬扬首,桓儇示意魏谟继续说下去。
“言多必失,亦可杀人。朝臣们觉得陛下该重孝,不当杀温家。可陛下是天子,哪有天子因孝而避法,不责于亲的道理。”迎上桓儇赞许的目光,魏谟继续道“微臣以为可借言语逼温家自己跳出来。”
“言语如刃,刃已在他颈上。举子那边你多去走动一二,在朝在野的刀本宫都得要。”
魏谟闻言颔首,“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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