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在自己隔壁的**,熏儿还没醒来,自己正在挂点滴,现在挂的是生理盐水。
头,还是有些疼,他倒是没急着下床,因为在昏睡之前他记得苏白来了,自己也已经把事情对苏白说清楚了,现在,自己可以稍微放下心来休息了。
天塌了,有个高的在顶着,三人里,苏白的实力最强,对于忽然出现的第四个女人,自然还是交给苏白去调查最为稳妥。
而此时,苏白正和解禀坐在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里,苏白要了一根油条和一碗豆浆,解禀则是一笼小笼包外加一碗馄饨。
苏白的胃口不是很好,毕竟昨晚他才吞下一条黄鳝。
解禀吃得挺香甜,他本来就没什么心理压力,纯粹一个看热闹的过路人,自然不需要去太过担心什么,当然了,这件事的确很有意思。
二人一起将熏儿跟楚兆送入了医院后就坐在医院的过道长椅上互相递烟聊着,等天亮了才下来吃早餐。
“呼……”
最后一个馄饨被解禀送入嘴里吞咽了下去,他很是满足地抽出一张湿巾擦拭了一下嘴。
苏白还是捏着油条在豆浆里“划船”,见解禀吃好了,他才道,“我记得你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
这话另一层意思就是你是一个很矫情的人,一个对生活品质格调要求很高的人。
“喝白酒时有喝白酒的态度,喝红酒时有喝红酒的态度,吃西餐时有吃西餐的态度,吃中式早餐时有吃中式早餐的态度……”解禀在解释着。
只是苏白很快打断了解禀的解释,
“关键还是你以前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所以一直故意拿捏着架子而已。”苏白一语中的。
解禀笑笑,不再解释了,也不需要怎么解释了,是的,哪怕是在他之前没有晋升成高级听众时,他也算是资深者里最为拔尖的几个了,并且距离高级听众就真的只差一步而已,所以心态上难免已经把自己半代入了高级听众的心态上去,面对苏白时,就显得稍微刻意地“态度友好”,也就是矜持了一些。
而现在,两个人都是高级听众了,身份地位等同,解禀也就放开了。
朋友,还真是两串对等的钱啊。
“我很好奇,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苏白还是把那张照片拿在手中端详着,照片中熏儿正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起来宁静安详。
解禀是知道苏白的身世的,之前他也算是半加入过老方家的那个圈子,所以苏白的身世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苏白记得自己那次感应到那个女人的存在时四处找过,最后在这家咖啡馆外面找到了熏儿,那么是谁给熏儿拍的这张照片也就呼之欲出了。
“据我所知。”苏白顿了顿。“他们似乎很喜欢做实验。”<!--PAGE 1-->
“一个骗局实验?”解禀站起身,将早饭前付了,然后走到早餐店门口,整理起自己的西装领子,昨晚一宿没睡,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倦容,整个人也依旧显得一丝不苟,以前在苏白看来解禀还挺有B格的,现在就觉得这货可能纯粹是有强迫症,也的确是双方的位置平等了,看法也就不一样了。
“应该是吧,墓园区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吸灵阵法,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算不是听众,一个稍微有点道行的玄学人士都能破除,更别提那两个还是低级听众的实力和身份了。”苏白一边说着一边和解禀一起向医院那边走去。
“但他们还是被几乎吸干了灵气,甚至,没有怎么反抗。”解禀笑了笑,“还真是有意思,我忽然觉得昨晚的热闹没有白看,因为仿佛有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打开。”
“确实很有意思。”
两个高级听众聊着天,说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哪怕现在熏儿跟楚兆还躺在医院的病**,但苏白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但如果想玩完美地代入到这个骗局里去的话,还是需要重新体验一下。”解禀习惯性地取出自己的烟盒,但是里面已经没有烟了,苏白的烟他抽不习惯,一直没要。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苏白问道。
“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杠杆,我能撬动整个地球,这次的骗局,不也是一样的道理么?”解禀十指交叉,目光熠熠,显得有些兴奋,“用最简单的阵法,却几乎榨干了两个低级听众的气血让他们变成束手就擒的羔羊,等于是拿一百块钱在北京二环里买了一套房子。”
“第一个比喻还挺有格调的,第二个比喻就满是俗气。”苏白有些无奈地摇头道,以前觉得挺不错挺神秘的家伙,等自己和他们站在同样的高度时,却怎么觉得全是一堆逗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