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俘这一件事情上,双方是可以合作的。
哪怕是敌人,也是有共同利益存在的。
至于像南边蒙特雷一个哨兵提前了一分钟关闭安全通道大门的事情,当事人也许觉得天都要塌了,放到整个换俘行动的战略角度上来看,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
到了凌晨3点钟左右,又有骑士涉水而来。
他带来了又一批俘虏被释放的消息。
在另一个方向上,大约有1000多人。但是还是没有洛岑的消息。
海和水车都互相安慰着:“没事,肯定在第三轮!”
两人都没有睡觉,坐在屋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你见过洛岑吗?”海问到。
“见过!”水车说到。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海问到。
水车想了一下,回答到:“她长得很美,是个美人。”
“真的吗?可是我看报纸上……”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水车说到:“实际上,在一开始她来到咱们部落的时候,简直将我们都惊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美的女人!”
“斑鸠应该很爱她吧?”海说到。
“那是肯定的啊!”水车说到:“她也很爱斑鸠。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比斑鸠更爱她,也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比她更爱斑鸠了!”
海不知道在想什么,靠在墙壁上沉默着,两只脸颊被灯笼照得红扑扑的,偶尔发出吃吃的笑声。
水车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海今年才17岁,虽然走过尸山血海,经历过了惨绝人寰,但这个年纪的少女,又怎能不对世界和未来充满了憧憬呢?
水车也想起了他的杜娟花,上个月收到来信,说是杜娟花已经怀孕了——
……
答答的马蹄声在清晨6点钟左右再次响起。
灯笼还未熄灭,它们在山谷里等了一夜。
骑士从马背上跳下来,站到彻夜未眠的水车和海的面前,从他的衣兜里取出一条棕黄色的丝带,双手展开,呈递了上来。
“最后一批家卷也释放了,我们的接应团已经同他们取得了联系!”
“这是?”海问到。
水车抬起手来,颤抖着接过那一块丝带,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斑、脏污的尘土、还有其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但是水车认出来了,当日那个娇嫩得如同清晨树叶儿尖上的露珠一样的少女,额头上也缠绕着这样一根黄色的丝带。
虽然已有3年没有见过洛岑了,但是水车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日她那惊艳了整座山林的样子。
“是她?”水车问。
“是她!”骑士回答到。
水车勐地抬起头来,眼睛陡然一亮,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像是花儿一样。
“哈哈,走!我们去接她!”
他一只手搂过那名报信的骑士的肩膀,一只手搂过海的脑袋。
“走,我们去带她回家!”
金黄的日色掠过山顶照耀在山谷里,白色的清泉上面飘荡着薄薄的晨雾,红色的玫瑰花在路边排列成两个大大的‘喜’字,橙黄色的鹅卵石道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远方。
奇卡索的清晨,美得像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