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虽然只是个不懂前朝的小小女子,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陆大人再如何有能耐,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而王爷却非比寻常1
东方恒林很受用月锦的恭维,听了止不住地心情大好。
将军府内。
高昼脸色沉重,耐不住性子地来回踱步。
“公主,您可都听说了?”
顾珍一身布衣,坐在一旁点头:“都听说了,民间都几乎都传遍了,说圣上想要高将军替宁王顶罪。”
“百姓们都在背地里痛骂宁王,前不久又传出,传出陆大人受命调查太子一案,据说陆大人被皇家威胁,定要高将军认了这个罪名。”
高昼拧着眉疑惑:“这到底是谁传出的?父亲被禁足在府中大半年了,为何今日才传出这种话来?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1
“难道……是陆顷传出的?可是圣上的意思应该是保下宁王,若是陆顷这样做,怕是他想趁机搬到宁王?”
顾珍赞同:“我觉得有这种可能,高将军碍不着陆顷,但是宁王却是他路上的绊脚石。”
高昼听了竟笑了:“公主,宁王是皇室子弟,怎么会碍了陆顷的路?”
顾珍笑笑:“是我想差了。”
她深深看了高昼一眼,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陆顷的狼子野心,根据她对陆顷的了解,陆顷虽表面上是个为君效命的纯臣,但实际上所图甚大,位极人臣怕是满足不了他!
可惜皇室中人却仅有三位皇子,而最有能耐的太子已经被杀害了,可悲的是导致太子死去的因素中,有他父皇的助力。
“公主,公主1
“嗯?怎么了?”
高昼坐在她对面道:“公主最近过得如何?可都还习惯?”
“都好,我现在生活得很平淡,也很自在。暮之,你不必再叫我什么公主了。就叫我和乐好了。”
高昼悄悄打量了下顾珍伪装后的普通面容,随即似乎被烫到了一样,刷地收回视线。
“高将军的身子如何了?”
“父亲还好,这些日子来父亲的病情正逐渐好转。”只是到底是人老了,经此打击,他父亲头上都花白了一片。高昼不由地对高座上的那位心生怨恨。
他父亲大半生都在为他奔波效命,最后却因皇家的事气病,实在令人愤懑!
“暮之,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将军府如今正在风口浪尖,被人瞧见了怕又要起什么风波了。”
“我让人送你。”
顾珍婉拒:“太过引人注目,我从后门离开就好。”
她这样说了,高昼也没法再说些什么,只亲自将她送出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