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顷并没有因为前一天是中秋节就懈怠了自己,照常舞刀弄枪一番,待出了一身汗,身子活泛起来便随心收势。
早在顾珍悄悄进来时他就已经看到那厢了,他收回心神,无视捧着他外袍和干净帕子的女人。
不比陆顷的淡定,洪符一早见了月清的出现,差点惊得当场失了态。
洪符现在只觉得脑门被人邦邦地敲打了几下,昨儿他们爷特意给她休了天假,不就是想让这位想明白了,改日去房里好好伺候吗?
结果这位可好,一大早地又来到跟前做奴婢,这不是明摆着违背爷的指令,看不上他们爷吗?
洪符特意提醒她说:“哎呦,月清姑娘怎么来了?爷不是特意给了你一天假吗?”
“我有些话想对爷说。”
洪符一听更头疼了,“姑娘有何话非得这时候说?现下爷指不定心头不畅快呢。”
“洪符管事放心便是,我懂得分寸。”
得!白费一场功夫!
洪符暗中腹议,他不再多说,退出院子,让顾珍单独留下。
不多时,陆顷一身热汗大步走来,顾珍早已瞧见他的动作,抬手递上帕子。
陆顷好似从木头衣架上取过东西一样拿了帕子,边擦着脸部脖颈边无视顾珍的殷勤。
顾珍丝毫不恼,抱着他的外袍跟上。
既然她喜欢过来当奴婢,便让她当吧。
“给爷擦汗。”
顾珍刚进了书房就听到陆顷的命令,连忙放下外袍,轻轻擦去他身上的汗珠。
“去倒茶来。”
“研磨,扇风,捏肩……”
陆顷心烦道:“你是没吃饭吗?”
“奴婢只是手酸了。”说着她加重力道,此时她额上已经浸出一小片汗珠。
片刻后,顾珍手关节发酸发涨,便开口询问:“爷,这个力道如何?”
“嗯。”陆顷漫不经心。
顾珍小心问:“可是还在生奴婢的气了?”
“哼,生你的气?等晚上早回去洗漱沐浴,然后来爷院里。”
顾珍镇住,手上的力也松了。
陆顷自然知晓她的反应,一把将其拉入怀中,钳住她脸颊冷脸逼问。
“昨儿晚上还求着爷要点时间,今儿早又这般殷勤,你真当爷是天生的好脾气,可由着你耍弄?”
顾珍一脸为难:“奴婢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未曾告知爷,这也是奴婢为何推三阻四的最后一个原因。”
陆顷想了下究竟又有何事,最终放弃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直接问她:“何事?”
“奴婢,奴婢这辈子都不会,都不会有孩子的。”顾珍说完,脸色已是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