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月清姑娘今日怕是累极了,若是搁以前,爷给她送去那些东西定是会开心的。”
陆顷闻言不语。洪符看他完全没有什么反应,以为自己刚才的话只是在心中过了一遍,并没有说出口。
洪符僵笑道:“听说月清姑娘今日去了白马寺,白马寺最出名的便是姻缘一事,想来月清姑娘是去那里求一个好姻缘的。”
良久之后,陆顷说出一句洪符摸不着头脑的话:“罢了,随她去吧。”
洪符虽然不明白爷为何这样说,但是书房的气氛好歹是缓和下来了。
自白马寺回来后,顾珍便觉得自己浑身使不出力气,想到这两日忧虑过多,明日还要早起去陆顷面前服侍,便早早歇下。
只是她乍然得到那惊人的真相,本来已平复好的情绪,现在却无论如何都稳定不下。
黄昏左右躺下,却直到后半夜才昏昏迷迷睡去,第二日一早,她不得不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来到谷兴院。
陆顷照常练完武,接过顾珍递上的帕子时手指一顿,仔细打量了她惨败的脸。
“何故于此?脸色竟如此差。”
顾珍后退一步,避开陆顷将要抚上脸颊的大手。
陆顷见此眼色一暗,逼近一步的同时托起她下巴。
“看着爷,老实交代发生什么事了?”
顾珍岔开话题:“爷,您先穿上外袍吧,仔细着了凉。”
陆顷取过顾珍搭在小臂上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往里走,同时对她发出命令,任谁听都能察觉到他声音中的愤怒。
“到书房来,爷亲自审问你。”
顾珍尽量无视自己跳得飞快的心,强迫自己跟着他脚步进去,进书房时身形一晃忽,差点歪倒,幸亏她眼疾手快扶住门框,她靠在门框上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
陆顷坐下后见她惨白着脸,一副弱柳扶风、欲倒不倒的样子,心里生出气来,连带着语气也凌厉了。
“昨天都做什么去了?弄得自己这样憔悴,如何服侍得好自个儿主子?”
顾珍低眉顺眼:“爷教训的是。”
“爷不是为教训你,如实回答爷的问题。”
顾珍精神恍惚,反应也慢了很多,想了几息才意识到陆顷在问她昨天的事情。
“昨儿奴婢想出去走走,便和阿尾去了白马寺,上了柱香后与润一大师聊了几句便回了。”
话一落,顾珍一阵天旋地转落入陆顷怀里。
“爷1
顾珍大惊,挣扎着要站起来,陆顷臂膀稍一用力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怕什么?”
“爷,使不得。”
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双手抵在陆顷胸口上,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她被迫坐在陆顷腿上,任她如何做两人的姿势都极其亲密。
陆顷皱眉:“什么使不得?爷又不是要和你做什么,往常与爷亲近的时候也不少,现在使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