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悦宾馆608房间，落地窗外是纳市繁华的夜景。</p>

杨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时不时扫视着楼下的街道，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p>

洗手间的门开了，吴芳擦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p>

旗袍开叉处露出修长的腿，她伸手要去解盘扣。</p>

“我一会就走。”杨鸣的声音很轻。</p>

吴芳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去哪？”</p>

“有事。”杨鸣简短地回答。</p>

他并非嫌弃吴芳，这个女人风韵犹存，只是今晚另有计划，而且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p>

其实在夜总会时，他让吴芳出台，多少带着点恶趣味。</p>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高高在上，连个正眼都不给他。</p>

如今李明倒台，她沦落到如此境地。</p>

本以为她会拒绝出台，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答应了。</p>

“李明联系过你吗？”杨鸣拆开一条绿箭，放进嘴里慢慢咀嚼。</p>

吴芳坐在床沿，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你觉得他会吗？”</p>

“一直都没有？”</p>

“没有。”</p>

“那你就没想过去找他？”</p>

“迈扎央都完了，他自身都难保，我去找他做什么？”吴芳的声音很平静。</p>

“那之前呢？”</p>

“对他来说，我什么都不是，何必自取其辱？”</p>

“你就甘心在老八这当妈咪？”杨鸣挑眉。</p>

吴芳从精致的手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我本来就是做这行的。在翰海工资高些，在这工资低些，没什么区别。”</p>

“你经常出台？”</p>

“看价钱。”烟雾从她红唇间缓缓吐出，“价钱合适，偶尔出一两次也无所谓。”</p>

“我可没给你开价。”杨鸣笑了。</p>

吴芳轻轻一笑，妩媚中带着几分世故：“你年轻，又是翰海红人。和你睡一觉，说不定以后还能攀个关系。”</p>

“听说你和王海……”杨鸣话没说完。</p>

“睡过几次。”吴芳打断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p>

“你特意带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吴芳掐灭烟头，香烟在玻璃烟灰缸里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p>

“随便聊聊。”杨鸣漫不经心地说。</p>

吴芳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p>

她来到杨鸣面前缓缓蹲下，旗袍开叉处露出大片雪白。</p>

纤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对方的皮带扣，动作熟练而优雅。</p>

“不是对你没兴趣。”杨鸣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移开，“只是今晚不行。”</p>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扫视着楼下的街道。</p>

吴芳有些困惑：“那你叫我来是……”</p>

“就陪我坐会。”</p>

杨鸣掏出手机：“阿军，怎么样？有动静吗？”</p>

“还没有，再等等。”</p>

挂断电话，杨鸣转身要去洗手间。</p>

吴芳却又贴了上来，香水的味道若有若无，让他也有些心猿意马。</p>

这次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解开衬衫扣子。</p>

纱布突然映入眼帘，吴芳的手顿住了：“你这是……”</p>

“前几天被人砍了。”杨鸣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今天真的不行。”</p>

“你可真会挑日子。”吴芳苦笑，帮他把扣子重新系好，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病人。</p>

夜色渐深，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p>

吴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很多翰海的往事。</p>

有些杨鸣听说过，但很多细节还是第一次听说。</p>

从张志强最早打天下的时候，到后来和周军的恩怨，再到李明是怎么一步步爬上来的。</p>

听着这些陈年旧事，杨鸣对翰海的了解更深了一层。</p>

凌晨一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p>

杨鸣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锐利起来。</p>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阿军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