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绍南只觉面前漆黑，额头鼓起大包，随后疼晕过去。</p>

……</p>

明徽叹气，看着撞在门上晕过去的男人，没了办法。</p>

大男人酒量怎么这么差。</p>

所幸文绍南酒品好，不耍酒疯，只安静睡觉。</p>

他重量十足，明徽生拉硬搬，终于将人推到床上，又为他脱了鞋盖上被子。</p>

女人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让他吃蒜了。</p>

这不还是自己受累。</p>

……</p>

翌日天明。</p>

文绍南只觉浑身上下都难受，像被人打过，又像宿醉后的不适。</p>

他睁开眼，脑袋放空。</p>

不对，他在哪儿？</p>

记忆涌入脑海，昨晚他和明徽吃饭，喝了米酒，然后……</p>

然后他好像告白了？！</p>

文绍南瞳孔放大，跳下床推开门。</p>

门外，明徽笑意盈盈问他：“醒了？”</p>

男人面色惊恐，忙关上门。</p>

既然他昨晚告了白，那林徽是同意还是没同意？</p>

文绍南心惴惴。</p>

门外，明徽做好早餐敲门，“吃早餐吗？”</p>

男人左右踱步，面色慌张。</p>

“我，我待会儿吃。”</p>

明徽应声，先吃了早餐。</p>

不多时，文绍南推开门出来，面色通红，默不作声。</p>

明徽以为他宿醉难受，道：“我煮了解酒汤，待会儿你喝点。”</p>

说起来，这事她也有错。</p>

文绍南端起碗喝粥，闷闷应一声。</p>

两人无言。</p>

尤其文绍南，坐立不安。</p>

到公司楼下，文绍南想问昨晚发生的事，明徽却先一步下了车。</p>

她敲敲车窗，示意，“我跟大师傅要去买材料，就先走了。”</p>

男人呆呆点头，不知所措。</p>

“不对，你……”</p>

“什么？”</p>

明徽蹙眉。</p>

若是告白了，她没同意，问这话太尴尬；要是她同意了，问这话显得诚信不足；可如果昨天没告白，只闹了乌龙，更让人难堪。</p>

文绍南舔舔唇，终究没敢问出来。</p>

“不，没什么。”</p>

“好，我先走了。”</p>

她挥挥手，梨涡浅淡。</p>

不远处，一辆劳斯莱斯驶入停车场，正与明徽碰面。</p>

女人笑容未消，抬头窥见后车窗玻璃后一轮熟悉侧影。</p>

霎时，她灵魂凝固。</p>

视线逐渐失焦，视野所及只有窗后侧影，其余皆是光怪陆离魔幻色彩，无数张笑脸在她眼前飘过，最终只幻化成一张面庞。</p>

阴鸷、可怖、扭曲的脸。</p>

阴影重新笼罩她。</p>

刺耳鸣叫变成男人呓语，熟悉的声音回荡耳边。</p>

他说：“明徽，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p>

霍砚深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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