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用在刀尖上的招数,结果全用在了刀把上。</p>
明徽丧气,不过过敏晕倒也算是让她躲过霍老爷那一劫。</p>
洗漱后,她去饭厅。</p>
霍砚深与霍宏山已经在饭厅,只等她来开饭。</p>
明徽略显尴尬,在家都是霍砚深上班后她才慢悠悠吃早餐。何况昨晚折腾到半夜,今早起床确实有些艰难。</p>
“爸。”</p>
她恭敬叫一声,忙坐下。</p>
随即,老宅保姆动作麻利为她布置餐盘。</p>
霍宏山正看报纸,听到声音放下报纸,抬眼一瞥,“红疹好了?”</p>
“好了。”明徽坐下,一旁保姆端来豆浆,“我对海鲜过敏,昨天逛商场时不小心吃了鱿鱼干,没什么大事。”</p>
“嗯。以后注意点。”霍宏山嘱咐她,“你怀着孕,一些忌口的千万叮嘱保姆,不要误食。”</p>
“是。”</p>
明徽点头,喝一口豆浆。</p>
她余光看霍砚深表情,心中思揣看来昨天决定是父子俩一致意见,罪责全推给保姆,择下孙相宜和她。</p>
想来也是,豪门丑事从来都是众人津津乐道八卦,尤其是婆媳不合这等杂碎事,更容易落人口实。不如先下手为强。</p>
霍宏山夫妇吃惯中餐,饭桌上皆是高碳水早餐,霍砚深吃不惯,寥寥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明徽倒是喜欢吃,可她心里装着事,吃得也不多。</p>
饭后,两人一起去看了孙相宜。</p>
孙相宜状态相比昨天更好些,至少神志清醒,能吃下饭。</p>
两人到时,保姆刚撤了早餐。</p>
她病恹恹躺在床上,明徽跟在霍砚深身后。</p>
“母亲。”</p>
“妈。”</p>
“砚深来了。”</p>
病气削弱她身上嚣张跋扈气势,多几分病弱感觉。</p>
“嗯,您身体还好吗?”</p>
他弯腰,露出明徽身影。</p>
孙相宜眉目顿时涌起恼意,指着明徽,“你,你来干什么!”</p>
明徽低头,乖顺道:“来看望您。”</p>
孙相宜惊诧,握住霍砚深胳膊,声音颤抖。</p>
“砚深,她,她要砍我,要拿刀杀了我!你快让她走,我不想见到她!”</p>
“母亲!”霍砚深声音一沉,恭敬大过亲近,“事情已经查明,是王妈利用您仁慈为她出气,事情真相就是她渎职,已被开除了。”</p>
“什么?”孙相宜面上难掩不满神色,“关王妈什么事,是明徽——”</p>
“明徽错误在于没向您通报便擅自开除王妈,大错没有。刘姨顶撞您,也按规矩开除。”</p>
他拍板,事情解决,不容置喙。</p>
“你父亲……”</p>
“也是父亲的决定。”</p>
霍砚深看向她,堵住她辩白余地,又敛眉道:“母亲,您好好养护身体,改天我再来看您。”</p>
“不是王妈的错,是明徽!”</p>
她摔了枕头,心头对明徽愈发不满。</p>
等她心头气微微平息,又道:“你快把老爷请来,我有事找他!”</p>
……</p>
霍砚深要上班,便让老宅司机送明徽回家。</p>
车上,她细想这事。</p>
说来,孙相宜也是误打误撞帮了她一把。</p>
此事结果她占尽优势,一来铲除王妈这个墙头草和监视器,二来刘姨退休,她更无后顾之忧。</p>
若说唯一害处,是她与孙相宜关系更僵化,但从另一面讲,她们关系本就恶劣,这影响微不足道。</p>
算来算去,如今竟是她占优势。</p>
明徽心情爽快些,不经意瞥到副驾陌生面孔保镖。</p>
“你是新来的?”</p>
“是。”保镖恭敬,解释:“霍总说他们失职,不配在您身边照顾。我原先是霍总贴身保镖,以后由我负责您安全。”</p>
听着他话,明徽眸光逐渐变冷淡,眼底喜悦被另一种情绪覆盖。</p>
贴身保镖——</p>
用心腹监视她,霍砚深到底防她到什么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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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