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动起来。</p>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厢里响起，随即而来的陈宜香压低了的阴沉声音。</p>

“你做的好事！”</p>

流莺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不敢辩解一句。</p>

陈宜香精心描绘的面孔狰狞扭曲，她一把扯开流莺的领子，露出里面竹青色肚兜下雪白高耸的胸脯。</p>

“怪我对你太好，养出了你这一身好皮子，好到你心都野了。”</p>

“奴……奴婢知错。”流莺惨白着脸，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因为极致的害怕而凸起细细密密的颗粒。</p>

“呵！”</p>

陈宜香冷笑一声，长长的护甲从上面划过，留下一道鲜红的划痕。</p>

“想来你也到十八岁了，是想男人的年纪了，今日这事也怪不得你……”</p>

这种听起来是放她一马的话，流莺听了却一点没觉得欣喜，反而抖得更厉害了。</p>

下一刻，钻心的疼痛从左边胸上传来，那里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比别的地方痛了不止千万倍。</p>

流莺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怕惹来更严重的惩罚。</p>

她忍痛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胸上镶嵌了宝石的护甲，和护甲主人的纤纤玉指。</p>

陈宜香顺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突然扬起一抹恶劣的笑：“你想男人，本宫就赐你男人好了。”</p>

“不过……贱籍也就只能配贱籍，想必那些个小管事也不介意妻子身上有疤痕吧。”</p>

不！</p>

流莺瞪大了眼，终于要挣扎了。陈宜香却快一步把手往下压，狠狠一划，同时拿帕子塞进了流莺的嘴。</p>

她右手的护甲本来已经扎进流莺胸口半寸，再这么一划，创口又深又长，极为骇人。</p>

胸……已不能看了。</p>

拔出来的时候，有鲜红血顺着划开的皮肉流出来，流进没露出来的深处，竹青色的肚兜浸了血，变的沉重。</p>

流莺疼的几乎快昏死过去，像一条搁浅的鱼，翻着白眼，气若游丝。</p>

“赏罚都是恩赐。”</p>

陈宜香慢慢取下沾血的护甲，放进盒子里，要是有人敢拿出来看，绝对能从宝石间的缝隙里看到丝丝血肉。</p>

她道：“本宫既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可记住了？”</p>

“……记住了。”声音弱的几不可闻。陈宜香也不在意，用车厢里的铜镜检查自己，确定身上没有沾上血。</p>

过了一会儿，流莺缓过了最初的痛，跪坐起来，拿起抹布，一点点清理自己不小心滴在地板上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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