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哥哥，我刚刚，在，在玩游戏。”</p>

“知道了。”</p>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甘棠听着他这三个字，好像一下子从高处抛回了原地。</p>

她咬了下唇：“哥哥。”</p>

“嗯？回到学校了吗？”</p>

“回到了。”</p>

她靠在墙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p>

“什么问题？”</p>

“如果你有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她向你表白后，你会接受她吗？”</p>

“那我喜欢那个异性朋友吗？”</p>

“……我，我不知道啊。”</p>

甘棠有些挫败：“那如果不喜欢，她表白后，你还会和她做好朋友吗？”</p>

“不会。”</p>

“为，为什么？如果是关系很好很好的异性朋友，你也不会再和她做好朋友了吗？”</p>

“嗯，因为不想我未来的女朋友不开心。”</p>

未来女朋友——</p>

甘棠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脑子里面就只有这么五个字。</p>

她眼睛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喉咙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鼻子也不通气，嘴张了张：“我，我知道了，哥哥。”</p>

开口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电话那头的许应沉默了一下：“甘棠。”</p>

“那如果是你呢？”</p>

“我，我我也不会。”</p>

有人喊了一下许应，甘棠听到了，她抽了下鼻子，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哥哥，你去忙吧。”</p>

“没什么忙的，声音怎么变了，被风吹感冒了？”</p>

“不，不是，喝水呛到了。”</p>

她怕自己哭出来，只能硬生生把那口涩意吞了下去。</p>

“甘棠？”</p>

“嗯？”</p>

“游戏好玩吗？”</p>

“还，还行吧。”</p>

她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转过身，看向走廊处的女生。</p>

那女生正往另外一边走，聊电话的声音也离她越来越远。</p>

“社团聚会，有男生要你的联系方式吗？”</p>

“啊？有，有一个。”</p>

“给了？”</p>

“没有啊，我没有给。”</p>

她哼了哼，“哥哥呢？哥哥今天晚上不也是有聚会吗？”</p>

“我只是去帮室友布置表白现场。”</p>

“……好，好的吧。”</p>

她走到栏杆前，想趴上去，手碰到，上面的冰凉让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p>

“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p>

“想要哥哥陪我过。”</p>

“礼物呢？”</p>

“哥哥。”</p>

甘棠还沉浸在刚才的难过里面，对许应说的话，有些心不在焉。</p>

不管他说什么，她的选择都只有“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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