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扒拉着，最后在一个自己够不着的墙上看到了一张贴着的纸，上面似乎条列着规则，但以她的高度够不着。</p>

她在底下蹦蹦跳跳着半天摸不着，只能急躁地跑去走廊上叫喊，“大黑怪！快来帮我拿东西！”</p>

正在走廊上咔地一下拧掉了大砍刀疯子的黎默困惑地回头，“大黑怪？叫我？”</p>

“对啊，快点回来帮我拿东西。”雅雅交代完又迅速地缩头回去了。</p>

黎默抹了抹黑色西装上的血迹，在疯子玩家身上擦擦手，然后转身回去了。</p>

殷修所过来的病房是他的个人病房，说是病房更像是一个单人手术室，桌面上摆放着一些两只诡怪完全看不懂的人类手术器具，还有一些人体的简单解剖图，墙上不起眼的地方贴着一张单子，在殷修的椅子背后。</p>

两只诡怪进来就会被殷修吸引去目光，一开始倒还真没注意到那贴着张单子。</p>

“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啊？”雅雅踮着脚尖指向墙壁上的纸张。</p>

黎默摁着她蹦蹦跳跳的脑袋，伸手将单子扯了下来，先扫了一眼。</p>

“快让我看一眼啊！”作为第一发现的人雅雅很急促，不停地伸手够着。</p>

黎默就将单子递给了她，然后微笑着凝视着她，“你能看懂多少字啊？我可是完全掌控人类的字。”</p>

雅雅哼哼鼻子，“不要小瞧我，我也是上过学的！”</p>

一嘟囔完，她自己也有点懵，“我上学……是什么时候上来着？不记得了！”</p>

小孩子的脑子很小，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刚困惑完立马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规则单。</p>

黎默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睑微垂，诡怪就算是上学……也不会学习人类的字吧，她口中所谓的上学是指什么时期呢？</p>

一旁的雅雅盯着规则单皱了一会儿眉，然后谨慎地抬眸看了一眼黎默，跟微笑着的黎默对视上后，又倔强地低头继续拧眉盯着单子。</p>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地开口道：“好像有几个字不认识……”</p>

黎默嘴角的微笑更甚，“我全部都认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