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眯眸，“你住的地方，也在副本吗？”</p>

黎默若有所思，“原来并不是副本，在海岸上的是一个村子，它们会供奉给我好吃的，但后来……这里就变成了副本，一开始我还能往更远的地方去，但副本出现后，我就只能待在我住的地方。”</p>

“我很努力的想要出去，花了几年的时间，终于能够进入了副本，但我还是无法自由的去往你在的小镇。”</p>

黎默的描述含含糊糊，似乎他周遭的变动他自己也不清楚，它只是一只住在深海里的怪物。</p>

“你活了多久？”</p>

“很久很久，我最开始还很小，没有人类时间的概念，很小，只能不停地吃东西，后来长大一些后，我才能学习知识。”黎默微笑着用手指向自己的身体，“我在副本里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刚出生但已经死去的婴儿，是一个女人在副本里诞生的，但他被遗弃了。”</p>

“我融合了那个婴儿，让他的身体长大，但身体被我污染影响了很多，我现在这具身体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人，但人类该有的器官都有，我也能够呼吸，流血。”</p>

他伸手摸向殷修的脸，“我也能够像现在这样，摸到你，然后产生类似人类的情绪，用人类的大脑思考，回应你。”</p>

黎默微微笑，“但如果换成我的本体，也许就不行，因为我是怪物，欠缺了人类的情绪，也没有真正的说话发声的器官。”</p>

殷修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黎默身上不合理的东西，但对于黎默本身存在的疑问也就更多了。</p>

因为黎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p>

但他细细地分析了一下黎默的话，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信息。</p>

比如副本是因为黎默才诞生的，但黎默并不是副本的掌控者，因为副本甚至限制了黎默的行动。</p>

而黎默记忆里那个会给他供奉食物的海边小村子又是什么就更不清楚了，也许那就是副本一开始的样子。</p>

“我似乎更多了解你的存在了。”殷修点点头，尽管这个人身上仍旧是一堆疑问，但他已经比之前更加清楚黎默是什么存在了。</p>

怪物又如何呢，面前这个人不仅仅是一个会吞噬的生物，也是有灵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