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杀人案，东河区体育公园。”</p>

陈极喃喃道，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件事：“许三道，你上网查一下，能不能搜到信息？”</p>

片刻后，手机屏幕被杵到了陈极脸上。</p>

“已经结案了。”</p>

许三道简单地说道：“说是社会青年勒索，失手将罗翰杀了。”</p>

“？”陈极眉头一皱：“怎么可能？”</p>

他仔细地看了看报道，凶手在次年被捉拿归案，已经执行死刑。</p>

凶手照片没有打码，陈极发现那并不是段丛。</p>

他往下划了划，没有看见详细的案发经过，也无人提出异议。</p>

只剩评论区一个ip为滇南的人，回复还被屏蔽了。</p>

“段丛找人顶罪了。”许三道说，“不过，你明天可以来问问周老师，她是第一发现人。”</p>

“我？你不一起来吗？”陈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暗示。</p>

许三道摇摇头。</p>

“说是来休假，结果一直陪你查案了。”</p>

“我明天要休息。”</p>

“好吧。”陈极无话可说。</p>

不过这确实是他自己的事，许三道不来，也是情理之中。</p>

两人将文件归置好，该拍的都拍了一遍，便离开了档案室。</p>

老教学楼的背后，大树之下。</p>

这附近的地上有很多散落的树枝。</p>

陈极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出一个圆。</p>

“这是春城连环杀人案。”</p>

他说道，画了条线：“连着罗林、11·20杀人案，也就是罗翰之死。”</p>

“已知罗林儿子已死，那么罗林本人呢？”</p>

许三道若有所思：“多半也死了。”</p>

陈极在地上画了个问号。</p>

“罗林是警察，警局里应该有他的资料。”</p>

“问完周老师后，我要去趟警局，看看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p>

许三道的面色有些怪异：“答案不是很清晰了么？”</p>

“罗林救了人，或者阻止了杀人案延续呗。”</p>

陈极道：“关键是，他怎么做到的？”</p>

“连环杀人案和鬼有关，鬼又杀不死，连我们这种有诡物的入域者都抵抗不了。”</p>

“如果能知道罗林做了什么，就能推测出曾贵川是怎么和鬼扯上联系的。”</p>

“我要将曾贵川的事捅出来，就必须有证据，和完整的事件链。”</p>

许三道沉默不语。</p>

过了一会儿，他提建议道：“如果罗林死了，死因或许是个调查线索。”</p>

“是鬼所为的话，那么罗林就是通过别的方法救的人。”</p>

“罗林是警察，也属于官方，或许死前把信息传给了十三局。”</p>

陈极心里微动，这是个新的调查方向，而且很合理。</p>

他准备等回岀租屋了问问叔叔，十三局11年左右去过滇南没有。</p>

两人没再多话，从南门狗洞里溜了出去。</p>

许三道离开了。</p>

陈极一人回到了陈岳潭租的短租房，正看见叔叔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乌苏在一旁看电视。</p>

“回来了？”</p>

陈岳潭道，指了指面前的草图：“我这边有点进展。”</p>

他在说滇南大墓。</p>

“根据上次域的线索，我大概画了个草图。”</p>

“墓的地点在一座大山里，大概的位置是滇东南，泓河以北。”</p>